楚珩挑眉,聞言收勢。但也看出陸時川其實對這個蕭長河并不放在心上,甚至好似有意縱容他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否則早在一開始便能將他攔下,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
蕭長河只覺壓力一松,脫力般往地上倒去。
所幸及時雙手撐地,才沒有丟臉至真的摔在眾人眼前。他身旁的滿云宗長老、弟子,不禁如臨大敵。
楚珩抬指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竟如此不經(jīng)事。”他嗓音低沉,下一句只響在蕭長河腦海中,“若下次再敢詆毀本座,天下間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你要盡數(shù)試過一次才可赴黃泉。”
蕭長河直覺一股陰森寒氣順著腳底往上游走。
陸時川不咸不淡訓(xùn)斥了一句,“做事這樣無禮,像什么規(guī)矩。”
楚珩瞇眼看向蕭長河。
后者連忙開口,“陸宗主,此事是我不好,與道友無關(guān),”他不敢招惹一位修為遠(yuǎn)高于自己的人,咬牙說出實情,“我體內(nèi)邪氣的確蔓延迅速,迫不得已之下才拖延至今。”
楚珩輕笑一聲。
想到楚珩不必出手就讓他毫無反手之力,蕭長河頭皮發(fā)麻,但此時陸時川才是能救下他命的人,他怎么也要找出一個借口,就說:“我并非有意欺瞞,只是邪氣蔓延實屬常事,我一時心急,忘了提前告知,望陸宗主見諒。”
大長老聽著,難免心中復(fù)雜。
他對楚珩原本沒有多少好感,方才楚珩傷了蕭長河他還有些氣惱,可此時聽來,蕭長河竟果真謊報了傷情。
他與陸時川不同,若被邪靈反噬,恐怕難逃重傷。一如楚珩所言,滿云宗長老眾多,比萬劍宗更多出三位,若他們都幫不了蕭長河,他又有什么本事能幫。
這樣簡單的道理,蕭長河果真想不到嗎……
陸時川將大長老的神情收入眼底,又看向楚珩。
楚珩傳音道:“你看我做什么,”他意有所指,“我可不是為了他。”
陸時川沒有理會他的話,對蕭長河道:“坐。”
楚珩又皺起眉頭。不過這次沒再開口,既然陸時川已經(jīng)決意要做的事,就一定有陸時川的道理,他已經(jīng)給了蕭長河一個教訓(xùn),接下來只為陸時川護(hù)法便是了。
而蕭長河說完一席話后眼神一直躲閃,聽到這句話連忙依言坐下,深怕陸時川改口。
大長老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陸時川余光看見大長老的欲言又止。
但他要做的事沒必要同旁人一一解釋。
接著他掐訣點向蕭長河頭頂百會穴。
少時,便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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