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忍受的燥熱突然有了一個可以宣泄的方向,陸時川抬掌扣住面前人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幫我脫衣服。”
除了嗓音沙啞,陸時川說話時的語調還很平常。
靳澤知的雙手立刻變得比剛才看到的拳頭更加顫抖,他順著按在后腰上那只手的力道下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跨坐在陸時川的腿上,他一時分辨不清究竟是對方掌心的熱度太燙人,還是他自己太敏|感,“先生……”
陸時川動作一停。
這個稱呼讓他從本能中奪回一絲清醒,他試圖用瞳孔渙散的雙眸打量靳澤知的臉,后者卻倏然垂首,刻意把話說得模糊不清:“我幫您脫衣服。”
冰涼指尖不等多久就撫上灼熱,陸時川眸色深沉,他單臂攬住懷中人的腰背,將兩人位置做些調整。
上下翻轉。
靳澤知深深吸氣,他很快迫使自己放松下來,默認了這個不會使陸時川有任何記憶的姿勢。
“……”
兩個半小時后,靳澤知盡量忽視身體的不適從床上下來,他去浴室匆匆沖去身上的痕跡,隨手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先接了一盆溫水,準備給發泄了藥性已經睡熟的陸時川擦洗。
但打開浴室的門,他抬眼就瞥見房間內多出的一個人影。
來人背對著他,目光直視著陸時川的方向,聽到動靜才轉過身。
是陸玉林。
靳澤知在陸玉林的注視下端著水盆出來,他身上的水跡還沒來得及擦干,在走動間順著肌肉線條緩緩下滑,在燈光下更顯曖|昧。
“澤知,你,小叔他怎么了?”
陸玉林雙眼一眨不眨看著靳澤知,喃喃出聲,“你們……”
房間內的氣味還沒消散,地上衣衫散亂,他一進門就看見沙發上有靳澤知的外套,內心深處的不信和驚懼讓他潛意識里升起立刻逃離的念頭。
只要沒看見,就不算眼見為實。
可腳底活像在地面生了根,讓他無論如何都抬不起離開的第一步,直到浴室里的水聲停歇,然后靳澤知真的出現在面前。
“先生被下了藥。”
靳澤知聲音嘶啞,解釋的語氣簡單直接,“他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被迫——”
靳澤知打斷了他的話,“不是。”
陸玉林眼眶內盈出一道水光,他往后跌退一步,“這就是原因,是不是,你總是假裝不明白,看不到,只是因為你喜歡小叔,是不是?”
“是。”
陸玉林含淚笑了一聲,他看向床上的陸時川,“如果小叔醒來記得這件事,他一定會發火的,到時候你好自為之。”不等靳澤知回答,他又說,“宴會已經散場了,我馬上要回我的住處,現在來找小叔告別。既然他睡了,請你幫我轉告吧。”
話落他抬手蒙著臉平緩心情,兩秒后就轉身走向門口,沒再看靳澤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