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作深伸手在浴缸里的熱水里擺動,指尖掠過水面,仿佛是嘗試著在滑膩肌膚上游走。
他又看向鏡子里的陸時川。
他以往甚至不需要太主動去做什么,就已經(jīng)能把一個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間。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讓他生出這樣的沖動、會讓他樂于主動。
那就讓這個人成為他新的獵物。
戚作深在蒸騰的水汽中無聲輕笑一次,接著他站起身來,“水放好了,我來幫你擦背。”
“嗯。”
戚作深順勢建議,“你最好還是坐下,剛剛換了藥,久站對傷口也沒有好處。”
陸時川沒有拒絕,“也好。”
戚作深處處都很體貼,連擦背的力道都很有分寸,所以接下來他以陸時川不方便為由說的這句話,就似乎是水到渠成。
“我記得你褲子上也沾了不少血,你腿上我給你拿花灑沖一下吧。”
但這一次陸時川拒絕了他,“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
戚作深也不強(qiáng)求,“那你小心一點(diǎn)。”對待獵物,他的耐心一向充足,“我回房了。”
陸時川微一頷首,“謝謝。”
戚作深唇角微揚(yáng),俊逸眉眼也掛著笑意,“舉手之勞。”
目送戚作深離開,陸時川漆黑雙眸中眼神沉沉。
他沒用太久收了尾,就穿上浴袍走到床邊。
今天他的確很累。
躺到床上后,他很快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將近中午。
因?yàn)橹浪膫麆荩瑳]有人來打擾過他的休息。
下樓時,是鄒方俞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他,“你醒了?”
陸時川看到他身后的劉醫(yī)生,“等了很久嗎。”
“沒有沒有,”鄒方俞擺了擺手,“今天周末,我閑著也沒事,正好劉醫(yī)生過來我們聊了一會兒,也就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