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川沒有睡著,剛才鄒方俞和戚作深的對話他只聽一方說話就已經猜出全部,而且鄒方俞說得沒錯,現下留在戚作深的家里養傷是省心有效的方法。
“也好。”
鄒方俞聽他同意就放心下來。
接下來,車內重回安靜。
鄒方俞一路想著怎么應付戚作深的盤問,半個小時眨眼而過。
從車庫出來,鄒方俞伸手幫陸時川撐起半個身體的重量,“你覺得比剛才好些了嗎?現在醫生應該到了。”
陸時川薄唇已經沒了血色,但抓住他手臂的五指如同鐵鉗一般有力,腳下的步子遠看還很穩健,如果不是知道內情,鄒方俞可能都看不出對方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有勞了。”
他們回到客廳,一眼就看見背對門口站著的戚作深。
聽到腳步聲,戚作深回過身。
他的目光先粘在兩人緊緊相貼的半身,又轉向鄒方俞托扶著陸時川的手,握著咖啡杯的手就握緊起來,良久才漸漸放松。
另一側的劉醫生在鄒方俞扶著陸時川坐下之后就趕緊上前。
他拿著雇主給的錢,自然知道自己的職責。見到病人就去治病,總之不愿意對空氣中好似流淌著的凝澀氣氛生出多余的好奇心,深怕惹上什么禍事。
陸時川在沙發上躺下,鄒方俞趕緊在他背后塞了一個靠枕,刻意借此在戚作深面前營造出一個對陸時川很上心的形象。
在劉醫生過來的時候,他讓出位置,這才轉身和戚作深對視。
戚作深深深看他,“看來你們關系不錯。”
鄒方俞笑道:“說來也很巧,我和陸哥一見如故,聊起來竟然忘了時間。”
戚作深下顎冷硬,“是嗎。”
鄒方俞雖然以為他還沒有放下疑心,但見他沒有繼續問,就不動聲色又轉身看向陸時川。
戚作深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闔眼躺在沙發上的陸時川,抿直了薄唇。
一見如故。
忘了時間。
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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