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反應,忙快步走過來,蹲下來的時候順手從藥箱里取出剪刀剪了陸時川左腹的衣服,看到露出的傷口時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戚作深也不由自主看向陸時川,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被這個傷口折磨的痛苦。
陸時川只問:“能治嗎。”
中年男人有些為難,他先看了看戚作深,“這,治當然是能治,只是從體內取子彈,又這么匆忙,恐怕這位先生要受點兒皮肉之苦了。”
陸時川沒有猶豫,“取吧。”
這顆子彈早晚是要取出來的,皮肉之苦也早晚是要受的。
畢竟他現在不能去醫院,除了槍傷會被追究,最該讓他避開的,是正在醫院里守株待兔的殺手。
這一點戚作深也很清楚,否則也不會大費周章請一個私人醫生過來。
聽到他的話,中年男人又看向戚作深。
后者點了點頭,“就按他說的做。”
得到雇主的指示,中年男人這才著手準備起來。
戚作深走到一旁。
他雖然見多了槍支彈藥,可也是第一次直面看到這么嚴重的傷口,加上請來的私人醫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他在手術時沒有多看。
時間悄然溜過。
戚作深聽到客廳里傳來的動靜,腳下先于反應已經邁了出去。
“怎么樣?”
中年男人擦著額頭的汗,“子彈取出來得很順利,傷口也已經縫合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病人今天晚上就會醒過來。不過他失血過多,加上傷勢嚴重,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戚作深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向躺在沙發上的陸時川。
對方呼吸均勻,看樣子已經睡了。
即便一半的臉沒入陰影里,側臉也十分冷峻。
戚作深莫名心跳一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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