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方俞吃過飯之后沒再多留。
即便他到了現在也還是不知道戚作深究竟為什么突然變卦,但是他能看得出戚作深的態度。
還有就是——
他臨走之前,趁著戚作深不在的時候比較隱晦地提醒著陸時川:“我知道戚作深這個人長得很帥,也很體貼,又很有錢……”說到一半他嘴角抽了抽,干脆換了個說法,“戚作深看上去簡直是個完美男人,但其實他有些時候很不靠譜,尤其是感情上的事,他交往過的男女朋友能繞這個房子一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些陸時川比他知道得更多。
鄒方俞見他沒有在意,就想起他還有個被迫分手的、感情深厚的女朋友,頓時安心很多,只最后說一句:“對了,你和他還有血緣關系呢。”
陸時川喝茶的手一頓。
鄒方俞沖他眨了眨眼,“你們倆年齡雖然差不多,不過算起來,戚作深可是你的表叔。”
陸時川想到了這幾天戚作深的異樣。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鄒方俞還想說什么,但余光已經瞥到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戚作深,只好作罷,“我該走了。”
陸時川順著他的目光側過臉看了一眼。
戚作深走過來之后甩手扔了一把鑰匙,鄒方俞手忙腳亂的接住,“這是?”
“附近不好打車,”戚作深說,“難道你還想讓我送你?”
鄒方俞抓住鑰匙的手微緊,然后彎唇一笑:“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他最后看了兩人一眼,笑意稍稍收斂,心中悄然劃過落寞,“我走了。”
話落就從沙發上起身,拉著行李箱走向了車庫。
看著他的背影沒入門后,戚作深才對陸時川說:“我扶你上樓吧,你傷還沒好,不要總是下床走動。”
“嗯。”
兩人上了樓,戚作深扶著陸時川躺到床上,又倒了一杯溫水端過來,“時間差不多了,把藥吃了吧。”
或許是藥性原因,服藥過后沒多久,陸時川就有了困意。
戚作深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幾度想張口,都沒有說出什么。
站了不知多久,他最后只輕輕放下空了的水杯,“你好好休息。”
陸時川在他出聲之前已經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