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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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陸時川起床時楚珩不在身旁。
一刻鐘后回來,他面帶笑意,“我已經(jīng)把我們今日要離開的事告訴了明昭,”他這么形容,“明昭雖然有些異議,但被我說服了。”
陸時川已經(jīng)穿戴整齊,但頭發(fā)微有凌亂,聞言看他,“他人在何處。”
楚珩就轉(zhuǎn)而說:“我?guī)湍闶l(fā)。”
陸時川猜出明昭不會這么輕易就接受他離開的事,可這件事只分早晚,明昭早晚要適應(yīng),也就沒有追問。
“好。”
楚珩小心取過木梳,更小心將他一頭墨黑長發(fā)梳順,但他實在沒有經(jīng)驗,手忙腳亂了一陣,只好掐了法訣給他戴上發(fā)冠。
“你覺得如何?”
“不錯。”
楚珩心下微松。
兩人一前一后踏出寢殿,陸時川站在殿前遙望云霧藹藹的各座山峰。
楚珩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看著他的衣擺隨著山頂?shù)娘L舞動、像隨時會飛身遠去,就情不自禁收緊五指,出聲道:“和我一起離開這里,若你終有一日厭煩了只與我——”
陸時川回過身來。
他看著楚珩,“不會。”
楚珩怔了怔,“你還沒有聽我說完,我——”但漸漸的,被陸時川這樣注視著,他心跳一亂,不自然地偏過臉,沒再說下去。
陸時川說:“不要多想。”
楚珩才重新和他對視。
片刻又說:“若我想吻你呢?”
陸時川有些意外。
他伸手微招,“過來。”
楚珩于是閃身過來。
陸時川抬手撫在他側(cè)臉,在他因緊張而抿起的薄唇上摩挲一次,然后垂首吻了上去。
“可以。”
“什么?”
“你想吻我。可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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