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淺淡卻清晰的弧度,“當然,只要你足夠聽話,能討得我的歡心,我也不會對你太苛責。”說到這他記起什么,又補充一句,“但不論如何,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不準和除我以外的人有過多牽扯,明白嗎?”
一段話說完,傅修厲沒有聽到預料中的回應,就皺眉重新轉回身面向陸時川,“你怎么——”
看清面前的情形,傅修厲瞳孔微縮!
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陸時川雙臂,“你怎么了?”
陸時川背靠著幾乎和墻壁融為一體的門框,他張開五指遮在微蹙的眉前,顏色寡淡的薄唇微抿著。
被傅修厲驚擾,他雙眸半睜,“帶我去浴室。”說話時聲音沙啞,低沉的氣音震得傅修厲耳朵發麻,“準備冷水。”
傅修厲一眼看出陸時川的異常,“你被下藥了?”他眼神冰冷,可轉念想到陸時川被下藥的原因,他又移開視線,“這幫蠢貨……”
陸時川按在額前的手垂落在衣領,他單手扯開領帶,“走吧。”
傅修厲手指發緊,很快扶起陸時川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邊走邊說,“你應該慶幸拍下你的人是我。如果我喜歡男人……”卻沒有把話說全。
因為好友的弟弟一直死纏爛打,傅修厲一直對男人之間也會生出感情這類事十分反感。
然而陸時川沒有太聽得清他說了什么,只眉間的刻痕更深稍許。
見狀,傅修厲加快了腳步。
兩人來到浴室,陸時川抬手解開軍裝的紐扣,還沒脫下外套就走到花灑下。
被冷水澆面,他身上被藥物催生的燥熱才得到緩解。
傅修厲看著他,皺眉道:“你會生病的。”
陸時川的手停在襯衫的第三粒紐扣,聽到傅修厲的聲音,就側臉看過一眼。
水流自他冷峻的臉上滑落,滴滴滾入膚色偏白的胸膛——
站在原地,傅修厲能看到對方襯衫內的風景。
“你……”
“出去。”
傅修厲:“……”
他沉默片刻,黑著臉強調一句,“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
但陸時川在他開口之前就已經收回視線。
解開紐扣的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在說話時也沒有停下。
先是外套,接著是領帶、襯衫——
傅修厲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悄然之間放輕了呼吸。
陸時川退去軍裝長褲,身上的血跡被柔和的水流沖洗,匯在腳底聚成一灘。
“你受傷了?”
傅修厲上前一步,卻發現對方身上根本沒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