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通話差不多同時結束。
李宏華神情恍惚,“你們聽到的東西跟我應該一樣吧?”他扶著桌子坐下,還有點不敢置信,“周廣云,炸死了……”
陸時川適時沉默。
靳澤知和周廣云本來就不相熟,也沒有說話。
李宏華兀自感慨了半晌沒人搭話,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動力。
這之后,陸時川和靳澤知一起離開了高爾夫球場,有周廣云的事情在先,李宏華以為他是去處理相關事宜,就沒有多問,目送兩人背影消失在眼前,就拎著礦泉水往人群方向去了。
但陸時川并不是像他猜測的是去處理周廣云的事,而是聽了靳澤知的建議回了陸宅。
回去之后,靳澤知簡單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大多裝的是陸時川的東西。
然后他下樓走到陸時川面前說:“先生,我們搬家吧。”
陸時川看向他手里的小行李箱,“你的房子買好了?”
“是,”靳澤知表面鎮靜,內心其實還有些忐忑,“一個月前就買好了。”
陸時川把手里的酒杯放回原處,他抬眼環視一圈周圍。
住慣了的地方就這樣忽然離開,確實有些說不清的情緒涌上來,但不足以讓他留戀。
靳澤知想走,他也沒有必要拒絕。
“走吧。”
靳澤知喜形于色,“先生不怪我自作主張嗎?”
“你是先征得我的同意才坦白,這算是鉆了我的空子,不算自作主張。”陸時川說,“我不會怪你。”
他面容冷峻,說話時也像裹著寒氣,偏偏這樣疏冷的樣子是在放任他為所欲為……
陸時川走出兩步才發現他一直站在原地,眉頭微蹙,“怎么不動,有什么東西忘了嗎。”
靳澤知倏然抬頭,他眼眸中流光溢彩。
“先生,我想吻你。”
陸時川心底悄然柔和,于是轉過身面向他,“過來。”
靳澤知迅速往前兩步,放下箱子抓住了陸時川前伸的右手,“先生——”
陸時川捏起他的下巴,“別說話。”
然后垂首覆上他還沒閉合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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