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時川從門內出來,“怎么了。”
賀豐榮眼底暗沉,“我還從來沒有發現,我的左膀右臂原來還有偷聽墻角的愛好。”
仲元被逮了個現行,現在是百口莫辯,“賀總,我……”
陸時川看他一眼,大致也能猜出他這么做的原因,“既然沒事,你先下去吧。我和賀總還有事要談。”
仲元沒想到陸時川竟然會替他求情,連忙看向賀豐榮。
賀豐榮冷著臉說:“還不快滾!”
“滾滾滾,我這就滾——”
仲元一顆心還沒落回遠處,就聽見對方又說,“下次再找你算賬!”
他頓時眼前一黑,對以后的前程充滿了擔憂。可這個時候,他更不敢就這件事跟賀豐榮理論一番,只好咽下苦果轉身走了。
臨去之前對陸時川眼含謝意點了點頭。
賀豐榮等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哼笑一聲,睨一眼陸時川,“這么快就學會拉攏人心了?”
“怎么說。”
賀豐榮正了正領帶,唇角有些微笑意,“否則你為什么要幫仲元打掩護,分明想趁機讓他欠你一個人情。”
陸時川看向他,“我要仲元的人情做什么。”
“真要把話說的這么直白?”賀豐榮挑眉,“還是你覺得我猜不出來。無非就是想讓他在我面前給你說兩句好話。”說到這他笑了一聲,“我想起來了,你不也是借著仲元的名義的到這里討好我。怎么,昨天晚上想通了?”
陸時川說:“你想多了。”
他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賀豐榮,當然不用假借仲元的名義。
為仲元說情,也只是因為站在賀豐榮這個位置,拿一個所謂偷聽墻角的理由去罰身為天青娛樂總裁的仲元顯得太過兒戲。
剛才怒氣上頭,賀豐榮說不定會真的因此懲治仲元。
這樣做難免是下乘,不如冷處理一段時間,讓仲元自己先認識到錯處,再找個由頭給他長長記性,才最妥當。像仲元這樣的人,可能還不需要做到后半部分。
沒有秘書在側,陸時川臨時遞一層臺階,在他認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賀豐榮即便也想到了這一層,但他不覺得這是陸時川的安排,畢竟陸時川貧苦出身,如果能反應這么迅速,怎么也不至于會混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把這算作巧合。就很快把這個巧合拋諸腦后。
“走吧,”賀豐榮心情大好,多解釋了一句,“每周一我都不用處理什么公事,放心吧,你在我心里怎么會比得上我的公司重要。”
陸時川被他拉著走了兩步,蹙眉道:“回去就回去,拉拉扯扯,像什么規矩。”
賀豐榮拉著他走到電梯前才住腳,聞言笑了,“規矩?在我的地盤,我就是規矩。”話落又轉臉去看陸時川,“整天給我講規矩,告訴我,你拿錢陪我上床是哪一條規矩?”
這已經是陸時川不知道第多少次聽到賀豐榮強調他們之間的金錢交易,仿佛橫在他們面前的包養合同就是他們唯一的關系。
陸時川不能確定賀豐榮每每強調這個事實是在提醒什么,就回:“各取所需的規矩。”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