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知道為什么我們要把你找來嗎?”
“不是很清楚。”李長生搖搖頭,看著面前的三位老者。
今天的交流會結(jié)束,李長生就被告知留步,隨后便被帶到這三位老人的眼前,而這三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中心玄學(xué)會的會長林玉山,蕭姓老者,還有龐光,加上李長生,四人在陽光酒樓的一個僻靜茶室內(nèi)。
“李長生,我看的出來你很不想出風(fēng)頭,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么在會上這么喜歡把你給推到人群視線中去,是不是心里還在想我這個老頭是不是對你有什么意見?”
林玉山笑瞇瞇的看著李長生,他這話倒讓李長生有點不好意思了,還真被林玉山給說中了,李長生沒少在心里嘀咕他。
“怎么會,想必林會長也是想提攜在下,李長生感激還來不及。”李長生言不由衷的答道。
“哈哈,我就說這小子肯定不會說真話,怎么樣,老蕭,你這回卻是賭輸了。”
林玉山聽到李長生的回答,哈哈一笑,卻是朝身邊的蕭姓老者得意的說道。
“你小子說話言不由衷,年輕人就該率性而為,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中庸之道固然是一門處事的大學(xué)問,但年輕人還是要有年輕人的性情,咱們的老祖宗就曾說過:恰同學(xué)少年,風(fēng)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這個年紀(jì)就要有一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氣,圓滑的像個老頭子不是什么好事情。”蕭姓老者沒有理會林玉山,反而盯著李長生,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呃”李長生被蕭姓老者的一番話說的一陣無語,自從遇到江小瑜后,這一路走過來,在處事這一方面他就開始變得圓滑,這也是和他所處的行業(yè)有關(guān),風(fēng)水一行肯定是越沉穩(wěn)之人越容易被人信任,而他看起來又那么年輕,為了能給人有一個好印象,李長生才開始變得沉穩(wěn)圓滑起來。
難道自己這樣做錯了?李長生想起廖小帥經(jīng)常說他像個老頭,誰要和他在一起鐵定無趣的話。
蕭姓老者看到李長生臉上的神情,和林玉山、龐光暗中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繼續(xù)說道:
“中庸并不是指的圓滑,也不是一昧的韜光養(yǎng)晦,就像今天不管怎么樣,你已經(jīng)是拿下第一了,那些心胸狹隘的人,該嫉妒的還是會嫉妒的,不會因為你故意不發(fā)言而就不嫉妒了,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了:不遭人妒是庸才。”
“從你獲得第一,就一定會被一些人嫉妒,既然注定被人家嫉妒,為何不索性借此把自己的名氣給打響呢,尤其是你最后的那一段話,在我看來就是最失敗的地方,你把你的成功給推到了思路方向上去,懂行的自然是知道你這是謙虛的話語,但那些不懂行的,今天的那些嘉賓們,又有多少人會因為你的話,而把你原本獲得第一在他們心中形成的高度,給下降幾個程度。”
蕭姓老者的話如醍醐灌頂,讓李長生震耳發(fā)聵,只覺得自己的某個處世觀點在被慢慢的敲碎,李長生不禁自問:難道自己這樣的處世之道真的錯了?
“既然爭了,那么就要讓自己爭的有價值,不然還不如索性不爭,你今天的行為,用一句粗話來說就是:即想拉屎,卻又不想脫褲子。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有得就必有失,既然會有失,那么就一定要把這得最大化,就說剛剛秋生問你的話,你明明對這家伙的行為很反感,估計心里沒少罵過他老東西,那索性明說就是,還在這假惺惺的奉承,這對于你的心性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你自以為你深得中庸之道,實際上你完全不明白中庸之道的精髓。”
蕭姓老者的話,字字如重錘抨擊在李長生的心門,看到李長生臉上還是淡淡的神情,林玉山遞給了蕭姓老者一個擔(dān)憂的眼神: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把這小子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