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的家庭在舊城區,那里都是城市一些低收入人群居住的地方,車子看到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里面車子進不去了,而那女生的家剛好就在巷子里,眾人只得下車步行。
還沒走到女孩家,李長生就聽到嗩吶和鐵缽敲打的樂器聲,其中還夾雜著幾道婦女的哭聲。
“一會咱們就當成陳甜甜學校的老師來祭拜學生。”在走進陳家之前,錢江河開口對眾人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陳甜甜的父母還不知道她女兒其實是自殺,自然不好把事情的實情告訴他們,裝作成學校的老師倒也說的過去。
“你們是甜甜的老師啊,甜甜現在就在靈堂里,明天就要下葬了,你說甜甜平時活潑的一孩子,怎么就突然會這樣啊”
接待李長生幾人的,是陳甜甜的父親,一位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生活的壓力已經讓他的脊背略顯駝背,而一張飽經風霜的老臉更是因為喪女的痛苦滿是皺紋,看上去就像五十多歲的人了。
肖云霆聽到陳甜甜父親的話,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錢江河隨口應付了幾句,幾人就走進了靈堂。
按照當地的風俗,人死后,前面三天是收斂在棺材里,放在靈堂讓親朋好友前來吊唁的,過了第三天才會抬去埋葬,當然,現在是抬去火葬。
現在陳甜甜就被收斂在棺材里,李長生幾人走進靈堂,在靈堂的一邊有幾位婦女正拿著一堆衣物一邊哭泣,一邊把這些衣物丟進火盆里燒掉。
“甜甜她媽,這幾位是甜甜學校的老師,是來祭拜甜甜的。”陳甜甜的父親對著其中哭的最輕的一位婦女說道。
哭的輕,不代表不傷心,而是已經哭的沒聲音了,抬起頭看著李長生等人,疑惑的問道:“甜甜的老師昨天不是已經來過了嗎?”
“昨天是甜甜的班級老師,我們是代表學校來的。”錢江河眼珠一轉,反應很快,回答道。
“哦,感謝各位老師了。”陳甜甜的母親不疑有他,給李長生幾人拿來了幾柱香,肖云霆本來想說話,卻被錢江河用眼神示意阻止了。
錢江河知道肖云霆可能覺得對不起人家,想要開口對人家進行些補償,不過他們現在是的身份是學校老師,要是表現的太過了,難免引起陳家人的懷疑,到時候知道了她女兒是自殺,肯定會調查女兒自殺的原因,這恐怕對肖云霆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接過陳甜甜母親遞過來的香,李長生正要躬身只要祭拜,目光望向棺材處,突然輕“咦”了一聲,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老公,怎么了?”江小瑜拿著香拜祭了幾下后,發現身邊李長生躬著身子,眼睛一直盯著那棺材,保持著這動作,也不祭拜。
“這棺材有古怪?”李長生輕聲說了句,人又朝前走了兩步,來到棺材邊,將手放在棺材上,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長生怎么了?”錢江河看到李長生的動作,朝自家侄女問道。
“不知道,長生只說了句這棺材有古怪,然后人就走過去了。”江小瑜搖了搖頭,回答道。
“有古怪?棺材還能有什么古怪?”錢江河疑惑的看向李長生,不明白李長生走上前是想干什么?
李長生的動作也被陳甜甜的母親還有另外幾位婦女看到了,陳甜甜的母親急著喊道:“這位老師,你要干什么?”
根據當地習俗,死者的棺材除了至親之人,還有特意請來的抬棺之人外,其他人是不能觸摸的,這一是怕摸了的人沾染上晦氣,二來,這樣會對死者不敬,李長生的這動作刺激到了陳甜甜母親的神經,急著朝李長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