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嗡鳴,又是一陣撲撲聲,嚇得躲在棚下的靜邊堡眾人心驚膽戰,生怕箭矢落到自己頭上。
不過,挨了兩輪集火,不見一個人受傷,靜邊堡眾人似乎沒有一開始那么害怕了。
大概,似乎,可能,或許,好像北虜也沒那么可怕哈?
誰知,有人剛一露頭,就被陳長生一腳踹了回去。
“不想活了,不知道北虜有神射手啊!”
“啊,不會吧總旗,我看北虜的箭法也就這樣啊,射了這么多箭,還不是連咱們一個人都沒有射著!”
陳長生懶得搭理這個蠢貨,用手里的弓挑著頭盔,慢慢伸到盾牌外面。
嘣的一聲,陳長生手里的頭盔猛地一陣,如果不是早有準備,頭盔非被射飛不可!
眾人老實了,再也不敢質疑陳長生。
陳長生很是無語。
這幫家伙要么就膽小如鼠,要么就不知死活,隊伍真難帶啊!
嗡!
北虜的第三次拋射來了。
看不到堡里的具體情況,北虜百夫長并不敢貿然進攻。
這個小小的堡壘有些邪門,多年作戰的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不過,射了三輪之后,百夫長就不打算再射了。
一是消耗體力,二是浪費箭矢。
每一波齊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戰爭打的就是消耗,國力不強,根本就消耗不起!
……
聽到腳步聲接近,陳長生通過盾牌縫隙看了看,發現北虜正在舉著盾牌前進。
頭頂盾牌的情況下,用弓箭只能事倍功半,射出去10箭,能有一箭取得戰果就不錯了。
北虜很狡猾,只有一半頂著盾牌,另一半張弓搭箭,只要靜邊堡有人露頭,頓時就是亂箭齊發!
盡管有堡墻可以作為掩體,卻也有個致命的弱點,從上面往下射箭,必須露出上半身,不然就只能拋射。
北虜有盾牌,幾乎不怕拋射,如果靜邊堡的人敢露出身子瞄準,頓時就會變成靶子。
很可惜,北虜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這一招對付普通的文朝軍隊可以,想要對付陳長生這個擁有前世記憶的掛逼,不能說毫無用處,也是基本沒有球用!
陳長生壓根就沒讓人放箭。
“火槍手注意,不要露頭,把槍管伸出去,對,就這樣,槍尾再稍微抬高一點點,好了,穩住,放!”
在幾面大盾地保護下,陳長生不慌不忙地下達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