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堡百戶是個虎逼,一見總督,立馬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封銀子。
“下官大興堡百戶趙大興,拜見總督大人,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
陳長生直翻白眼,這位趙百戶的老爹真有意思,大興堡的百戶,給自己兒子起個名字叫趙大興,別說,還挺貼切。
身為一省總督,周總督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趙大興就是個草包。
哪有一見面,二話不說就掏銀子的,怪不得衛所兵不堪大用,凈是這些玩意,能管用才怪!
“好了,不必多禮,說說,你的大興堡現在如何?”
見總督態度不錯,趙大興頓時就來勁了:
“總督,你是不知道,北虜太壞了,要不是我拼死抵抗,我們大興堡就完了……”
“哦?”
總督似乎有了一些興趣,難道是人不可貌相,自己看錯了:
“具體說說,你是怎么拼死反抗的?”
“呃!”
趙大興一愣,撓了后腦勺:“總督,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北虜想攻打我的大興堡,我單槍匹馬,和北虜的一個千夫長單挑,不過三招,北虜千夫長就落荒而逃……”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回去吧,看好你的大興堡。”
周總督擺擺手,不讓趙大興再說下去。
什么和北虜千夫長單挑,一聽就是胡編亂造。
總督就算再不知兵,也知道仗不是這么打的。
單挑,大戰幾百回合,那是小說畫本,這家伙就是個尸位素餐的廢物,自己也是鬼迷心竅,竟然相信這種人能打勝仗!
在周總督看來,趙大興之所以沒死,純粹就是走了狗屎運,北虜沒顧上攻打他的大興堡。
“你是……”
周總督的目光看向陳長生。
陳長生連忙行禮:
“下官陳長生,是靜邊堡總旗,拜見……”
周總督沒有追究陳長生自稱下官,一個總旗,在他堂堂的一省總督面前,連自稱下官都不可以。
不過,現在開元衛亂成這個樣子,他也懶得和這些粗鄙武夫計較。
“說說吧,你的靜邊堡是怎么回事,也是和北虜單挑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