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瞇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劉茂康:
“劉百戶,能問一句,你這是怎么了?”
劉茂康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突然一蹦三尺高:
“陳長生,注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小旗……呃,你為什么穿著總旗的衣裳,你是想造反嗎?”
陳長生掏出總旗的腰牌晃了晃:
“劉百戶,我現在已經是總旗了,千戶和副千戶同時下的命令!”
劉茂康撇撇嘴,沒有再拿陳長生的身份說事。
“我不管你是小旗還是總旗,帶著你的人,咱們一邊收攏難民,順便看看能不能從北虜手里把百姓搶回來!”
“哦?”
陳長生不置可否地又看了劉茂康一眼:
“劉百戶,救人可以,不過……”
劉茂康瞇了瞇眼睛,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不過什么?”
陳長生似乎壓根就沒看見劉茂康難看的臉色:
“劉百戶,你都知道躲進山里,為什么沒有把你們定邊堡的人帶上?”
“你……”
劉茂康好像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陳長生,注意你的身份,你一個總旗,有什么資格問我這個百戶?”
陳長生微微一笑:“劉百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投降北虜了吧?”
“你……”
劉茂康冷冷一笑:“陳長生,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堂堂的定邊堡百戶,投降北虜干什么?”
陳長生摸了摸胯下的大黑馬:
“你要是沒有投降,衣服怎么會破成這樣?”
劉茂康樂了:
“我衣服破,不正是因為沒有投降嗎,我要是投降了,還穿這么破的衣服干什么?”
陳長生笑得牙都露出來了:
“你衣服破成這樣,卻還騎著戰馬,而且你手下的兩個家丁都有馬騎,你覺得這正常嗎?”
劉茂康瞪著陳長生:
“有什么不正常的,不騎馬,我們能從北虜手里跑掉嗎?”
“呵呵,你騎著馬也就算了,你這兩個家丁哪來的戰馬?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奉了北虜的命令,幫他們騙咱們大文朝的老百姓,去給他們當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