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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珩便就此留了下來。
饒是他心中再多氣憤和不愿,眼看李嬤嬤都啞了火,他也沒敢再多說什么。
“多年未見,你倒是變得能言善辯起來。”
“連太后身邊的嬤嬤你都敢頂嘴,看來你靠著我的駙馬位置,沒少得勢。”
陸之珩嫉恨和懊悔的情緒,都快要從眼底溢出來了。
他嫉恨我頂替他入了公主府,有了如今的地位。
至于懊悔
我眼底多了些嘲諷。
怕是只有我知道,三年前陸之珩根本就不是失足落崖。
而是為了逃婚,與人私奔。
當年他自視清高,不愿靠女子上位,死活不愿與公主成婚。
偏被府上一個有些才學的丫鬟亂了心神。
恰巧他出游那日隨行的就是那名和他有私情的丫鬟。
二人一去不回,只找到了陸之珩在懸崖邊遺落的玉佩。
他隨了父親,惜命無比,斷不會和人殉情,所以我斷定他是假死脫身。
如今,他這是后悔了?
我并未將他放在眼中,只讓管家隨便給他找了個院子住下,便不再理會。
管家問我。
“是否要給公主殿下去信一封,和他說明府上事宜?”
燕江月此去本就是在京中煩悶頭疾難醫,這才去了江南散心,順便拜會江湖神醫治病。
怎好再叫她勞神?
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