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鶴鳴一早就被王爺叫去京郊大營,說是要巡視,估摸著天黑透了才能回來。
琳瑯樂得清閑。
用過早膳后遣散了下人,便倚在窗邊的軟榻上,褪下外衫,露出光潔的肩背。
銅鏡里那具年輕美好的身體上,遍布著交錯的舊疤。
沈鶴鳴給的那瓶玉肌膏金貴,琳瑯只在背上幾處最深的舊傷上用了些,如今果然淡了許多。
至于剩下的那些,她倒不急著抹。
男人嘛,有時候看到這些傷,才會更添幾分憐惜和征服的快感。
特別是對于沈鶴鳴來說,一個帶著破碎感的美人更能勾起他的占有欲。
“干什么呀!你們不能進去!”屋外一陣吵嚷,小桃似乎攔不住來人,高聲嚷著給琳瑯報信。
是誰敢在沈鶴鳴的院子里這樣大膽?
琳瑯快速攏好半褪的衣衫,遮住滿背傷痕。
隨即眉梢一挑,抬眼望去。
只見春眠穿著一身惹眼的桃紅比甲,叉著腰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幾個沈鶴聞院里的小廝丫鬟,顯然是來者不善。
“你這個狐媚子!”春眠上次被沈鶴鳴踹得心口疼了好幾天。
趁著今日沈鶴鳴不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想來找回面子。
此刻見了琳瑯,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害人精!害得我們小公子被長公子打,連心愛的彈弓都被搶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主子奴才一個性子,春眠張口就是倒打一耙。
琳瑯慢條斯理地放下玉肌膏,用帕子擦了擦指尖:“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怎么聽不明白?”
她越是這般云淡風輕,春眠心里的火就燒得越旺。
“你少跟我裝蒜!”春眠上前一步,指著琳瑯的鼻子,“要不是你,我們小公子怎么會受那樣的委屈?你一個試婚的賤婢,連正經(jīng)的身份都沒有,卻攪得王府兄弟不和,你安的什么心!”
話剛說完,春眠的目光就落在了琳瑯旁邊那瓶價值連城的玉肌膏上。
這樣的好東西,若是到了小公子院里,定會賞給自己!
春眠眼中的嫉妒藏都藏不住,她一把搶過玉肌膏:“你這樣的身份,用這樣好的東西,也不怕折壽?”
“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張皮,你還怎么勾引男人!”說著,春眠拔開瓶塞,就要將整瓶藥膏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