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不好,一掀開帳門,果然看到沈鶴鳴沉著臉坐在榻上。
“將軍……”琳瑯剛開口,就被沈鶴鳴粗暴地打斷。
“別叫我將軍,”沈鶴鳴的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德惠娘子真是貴人事忙,剛從我身下離開,就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下一家了?”
“請聽奴婢解釋。”男人這句話刺耳難聽,琳瑯知道今日是自己不對,想著如何解釋清楚。
“德惠娘子巧言令色,”沈鶴鳴別過臉,“還要說什么?這次也是擔心我的安危才出了帳篷?”
琳瑯糾結著要不要說出遇見五皇子的事,可一旦說了,以沈鶴鳴的多疑,只會把事情想得更復雜。
“是心虛了?還是在想,該怎么編個更完美的謊話來騙我?”
琳瑯這一瞬的遲疑,在沈鶴鳴眼中,就是默認。
“真是水性楊花,”沈鶴鳴氣急,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冒,“難道我滿足不了你?”
琳瑯羞紅了臉,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自己在沈鶴鳴心中,就是如此的形象?
“莫不是好不容易逃出了敦親王府,連夜去找孩子的父親報喜去了?”
這話一說出口,沈鶴鳴就后悔了。
他抿著唇,不敢去看琳瑯的表情。
“將軍果真這樣想?”琳瑯眼眶瞬間紅了,上前一步,拽著沈鶴鳴的手。
沈鶴鳴不言語。
“奴婢對將軍之心,天地可鑒,將軍為何要如此羞辱奴婢?”
若是真就這樣讓沈鶴鳴把屎盆子扣到自己頭上,那琳瑯做的這一切都沒了意義。
“又有誰能看到你的心?”沈鶴鳴眼中偏執盡顯,“你要如何證明?”
隨著琳瑯的靠近,沈鶴鳴聞到了女人身上陌生的味道。
他無法接受琳瑯的背叛,這個女人就應該是自己的所屬物。
“你今夜到底去見了誰?!”
“奴婢在這里無親無故,又能去哪里?”琳瑯不答反問。
沈鶴鳴冷笑一聲,像是厭煩了這樣的對話。
大手拽下琳瑯穿著的自己外袍,大步離開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