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房內格外的冷清。
明明和琳瑯在時的物品擺放沒有任何區別。
窗邊的幾案上,還放著他給琳瑯買的那個小面人。
琳瑯寶貝得緊,日日拿出去曬,如今小面人身上已經曬出了幾道細小的裂紋。
沈鶴鳴從懷中掏出那個琳瑯給自己求得平安符,放在小面人身邊。
一盞燭火在身后亮起:“世子?”
沈鶴鳴回身望去。
是畫屏。
福身請安后,畫屏問:“世子可是要尋什么東西?奴婢幫您找?”
沈鶴鳴搖搖頭:“好好看著屋子,等你們主子回來?!?/p>
想著琳瑯回來,畫屏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福身的動作都輕快了幾分:
“姑娘留了東西給世子,您且等等,奴婢這就去拿來?!?/p>
沈鶴鳴心中一怔,琳瑯被自己帶去秋獵是臨時起意,會有什么東西留給自己?
半晌,畫屏端回來一個食盒。
盒蓋一開,一股香甜的暖氣混著黃米的清香便涌了出來。
黃米方糕顯然是剛做好的,白糖被熱氣一熏變成了透明的顏色,糖漿襯得糕點晶瑩剔透,讓人食指大動。
“姑娘說,今年小廚房新進的黃米品質好,給您做黏食一定好吃?!碑嬈列χf,“她親手把米舂了,又配好料,就等著您回來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可惜琳瑯沒跟著沈鶴鳴回來,只能由畫屏代勞。
沈鶴鳴夾起一塊剛要放在嘴邊,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讓畫屏用食盒裝好,沈鶴鳴在東廂房的衣柜里換了身自己的衣服后,帶著食盒離開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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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謙真的要嚇死了。
他房里只留了一盞豆大的燭火,正就著微光,品鑒自己新淘換來的前朝孤本,看得入迷。
突然覺得背后汗毛直立。
“真是邪門,怎么感覺這么冷呢?”魏子謙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正想轉身找件外袍披上,眼角余光卻瞥見窗紙上,一個清晰的、不屬于他的人影一晃而過。
“啊啊啊?。。。∮泄戆。。。?!”魏子謙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