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鶴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拿起酒杯,視線重新落回窗外那一片漆黑的夜色里。
“她是你舊主,你去伺候,應當應分。”
琳瑯捶腿的手動作不停,指尖的溫度卻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是了,她怎么忘了。
下午那所謂的維護,不過是雄性動物在捍衛自己的所有物罷了。
與她琳瑯這個人無關。
“奴婢知道了。”琳瑯重新動了起來,力道依舊,仿佛剛才那句話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她只是垂下眼,聲音卻帶上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委屈和哽咽:“能為公子和未來的夫人效力,是奴婢的福分。”
然而,這委屈之下,是什么東西徹底碎掉了。
真心?
她居然還對這個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圖他一時的庇護?圖他那點隨時可以收回的寵愛?
不。
琳瑯在心里清楚地告訴自己:費盡心機討好這個男人,是要踩著他這塊跳板,將那些曾經欺辱過她的人,一個個地拉入地獄!
這個念頭讓她體內的血液重新開始沸騰,心里反而生出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
沈鶴鳴似乎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終于轉過頭,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不開心?”
琳瑯順勢抬起臉,方才那點委屈早已消失不見。
她忽然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柔軟的身子像沒有骨頭的水蛇一樣掛在他身上,聲音又軟又黏,仿佛剛才的沉默只是他的錯覺。“在想事情呢。”
“想什么?”他饒有興致地問,享受著她的主動投懷。
“想大婚那日,該怎么伺候,才不至于丟了公子的臉。”琳瑯的指尖在他結實的胸口畫著圈,仰起那張媚態橫生的臉,沖他笑了一下。
那笑意未達眼底,卻偏偏帶著一股勾魂攝魄的勁兒。
“奴婢是您的人,自然要把未來主母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湊到他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廓,吐氣如蘭,又帶著一絲惡劣的挑釁。
“只是不知新夫人在床上,有沒有奴婢這么會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