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強忍著睫毛的顫抖,鉆進了沈鶴鳴的懷里。
沈鶴鳴看著女人這副嚇得臉色蒼白卻強裝鎮定的樣子,再一次懷疑了瓊玉的供詞。
活了兩輩子的女人,就這么點膽量?
沈鶴鳴被最近的事鬧得心煩意亂,低頭吻住了女人的唇瓣。
等把一身怒意都發泄出來,琳瑯伏在榻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神清氣爽地自己換了衣服,蹲在琳瑯面前,手指夾著云裳坊的信物,貼著琳瑯泛著潮紅的臉。
“這是什么?”
沈鶴鳴等了幾息,見她沒有反應,耐心告終。他大手直接攥住她被汗濕透了的長發,迫使她抬起頭來。
頭皮傳來的劇痛讓琳瑯痛呼出聲。
“別讓我失去耐心。”
琳瑯心中發緊,強裝著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樣子:“奴婢陪夫人到城南云裳坊買衣服時,那掌柜看王府出手闊綽,留給奴婢的信物,若是有新到的料子,可以讓奴婢優先挑選。”
“可惜奴婢月例銀子不多,要攢多少年才夠買那一匹緞子呢?不過是留著當個念想罷了。”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最是騙人。
沈鶴鳴盯著琳瑯看了半晌,琳瑯心跳得越來越快,男人卻忽然笑了,吻了吻琳瑯的額頭:
“瞧你,緊張什么。”
琳瑯忍著身上的酸痛和心里的后怕,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過幾日我帶你去這勞什子衣裳鋪子做衣服,再給你配兩套首飾。”
剛才像是說錯一句話就要擰斷自己的脖子,現在又濃情蜜意地像是換了一個人。
琳瑯忍著身上的酸痛起身,送沈鶴鳴去上朝后才喚畫屏打來熱水幫自己擦拭身上的痕跡。
今天去給江月嬋請安,不出所料地遲了。
遠遠地就看見張嬤嬤站在正房廊下,應該是在專程等她。
琳瑯和張嬤嬤寒暄兩句,張嬤嬤態度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十分疏離。
“琳瑯姑娘,夫人身子不適,還未起身。請安我代為通傳了,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