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那兩個婆子被她一喝,慌忙松開了手。
琳瑯雪白的手臂上,已然留下了兩道清晰的紅痕。
春眠的氣勢弱了下去:“是她先對小公子不敬的!”
“是非曲直,自有母親和長兄論斷,輪得到你一個丫鬟在這里動用私刑?”沈玉瑩字字珠璣,“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臉面,比長兄的院子還大?今天你敢在這里打琳瑯姑娘,明天是不是就敢去我的院子里掀桌子了?”
沈玉瑩平日里溫婉和善,從不與人紅臉,此刻動了氣,反而更讓人心驚。
春眠被她一番話說得冷汗直流,知道今日是討不到好了,只能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臨走前,還怨毒地瞪了琳瑯一眼。
院子里恢復了安靜。
“多謝三小姐解圍。”琳瑯和沈玉瑩今日本來就約好了一同說話,教訓春眠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說得哪里話。”沈玉瑩扶起她,臉上滿是擔憂,“你沒事吧?春眠被我五弟慣壞了,向來不知天高地厚,你日后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的。”琳瑯拉著她的手,帶她到石凳上坐下,親自為她倒了杯茶,“不過是些口舌之爭,不礙事的。倒是三小姐,為了我得罪了五公子那邊,怕是要給您添麻煩了。”
沈玉瑩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壓低了聲音,“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謝過你。若不是你,我……”
琳瑯拍了拍她的手背,打斷了她的話,只柔柔一笑:“都過去了。
沈玉瑩心中一暖,因著琳瑯不挾恩以報,看著琳瑯的眼神越發(fā)親近。
琳瑯心里清楚。
要想在這吃人的王府里活下去,光靠一個男人的寵愛是不夠的。
她還需要盟友,才能在江月嬋嫁進來前鞏固自己的地位。
快要天黑時才送走沈玉瑩,琳瑯臉上的柔和笑意瞬間褪去。
沈鶴聞那個熊孩子肯定是恨上自己了,他沒辦法動沈鶴鳴這個大哥,就想著法地給自己找不痛快。
琳瑯正想著日后的打算,一個面生的婆子通過將軍府采買的門路,給王府長公子院里遞了話。
只說琳瑯姑娘家中有急事,老母親病得快不行了,想見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