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你在府中如何善妒,我都可以容忍!但今日是在御前!你難道想讓整個敦親王府都因你而蒙羞嗎!”
江月嬋一臉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在外面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責自己!
善妒這個名聲一旦坐實,她日后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琳瑯心中更是冷靜,只覺得江月嬋根本就不了解沈鶴鳴。
在外人面前,一點都不給沈鶴鳴留情面。
江月嬋還要狡辯,琳瑯柔聲搶話道:“剛才這位夫人也說了,王府的隨行人員都在名單之上。”
“民女一無篡改名單之能,二無通天徹地之術。若民女真是王府的通房丫鬟,無故失蹤了數日,敢問夫人,您可曾派一人去尋過我?”
江月嬋瞬間啞口無言。
自己恨不得琳瑯丟在這京郊大營,再也回不去敦親王府,怎么可能喚人去尋。
可這話,她敢當著皇帝的面說嗎?
琳瑯不急不緩地繼續道:“民女并無攀附王府之心,救下這位公子亦是舉手之勞,從未想過求取任何報答。”
她這番話說得落落大方,情真意切,更顯得江月嬋之前的指控是何等的可笑。
“月嬋!你莫不是沖撞了邪祟,燒糊涂了!還不快向陛下請罪!”沈鶴鳴見狀,厲聲呵斥,同時飛快地向江月嬋遞了一個眼色。
江月嬋從男人眼中讀懂了那唯一的退路。
她第一次感到所謂的“夫妻同心”,竟是在這般難堪的境地之下。
江月嬋喉頭一哽,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一場鬧劇,似乎就此收場。
可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皇帝卻突然開了口:
“既然不是敦親王府的丫鬟,那便是魏愛卿的義女了。”
皇帝頓了頓,目光落在琳瑯那張素凈卻難掩絕色的臉上,緩緩吐出剩下的話:
“朕的皇子,也該選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