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鳴的官靴尖,對準潑皮的大拇指,輕輕踩了上去,然后緩緩加力。
那潑皮疼得冷汗直冒,卻咬著牙不喊出聲來。
還是個硬骨頭。
沈鶴鳴冷笑一聲,不急不忙地將這潑皮的五根手指都踩了個粉碎。
官靴的底部在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上緩緩碾磨,潑皮疼得渾身顫抖直打擺子,腥臭的口水順著嘴角淌了一臉。
琳瑯身邊的貴女們嚇得臉色慘白,紛紛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可琳瑯不知為何,看著沈鶴鳴為自己這般行事,她的心里除了驚懼,竟還升起一絲病態的、被保護的快感。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已經跪下求饒,一邊磕頭一邊哭著喊:“官爺饒命!”
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潑皮說道:“老二!你快招了吧!咱們哥三個回家去!”
老二疼得都有些意識恍惚了:“我招什么啊?他也沒問啊!”
沈鶴鳴終于抬起了腳,用沾了血的鞋尖挑起潑皮的下巴:“去,把你的主子指出來,我就放了你。”
半晌,潑皮老二點了點頭,像是認了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他拖著一條廢腿,一瘸一拐地在人群里巡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當他經過江月嬋時,琳瑯清楚地看到,江月嬋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然而,那潑皮似乎是不認識她,只是匆匆掃了江月嬋一眼,就繼續往前走。
潑皮走到了琳瑯她們幾個面前。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會以沈鶴鳴揪出幕后黑手告終。
誰也沒想到,就在潑皮與琳瑯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這個剛剛還像條死狗一樣的男人,眼中陡然爆出兇光。
他猛地轉身,用僅剩的完好的手臂快速地勒住了琳瑯的脖子!
一把不知藏在哪里的匕首,瞬間抵在了琳瑯的頸側動脈上!
“剛剛認錯了,這才是我們哥三個的婆娘。”由于距離原因,琳瑯可以聞到血腥氣彌漫在自己的鼻尖,“今天不放我們走,無所謂!”
潑皮張狂的笑聲出現在琳瑯耳邊:“大不了,老子就帶著這個臭娘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