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心中了然。
沈玉靈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不過,她手里還握著那張毒方子,倒也不怕沈玉靈翻臉不認人。
“二小姐也是為你好。”琳瑯柔聲哄著沈玉瑩。
“我不管,我就覺得琳瑯姐姐是好人。”沈玉瑩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錦囊,塞進琳瑯手里,“這是我娘給我的壓驚香囊,里面放了安神的藥材,你帶著身上,晚上可以睡得安穩些。”
沈玉瑩又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別的,提起過幾日宮里要辦的百花宴,臉上帶著幾分少女的向往:“真沒想到,長兄還為我求了一張百花宴的請帖!今年的百花宴格外熱鬧,京城里有頭有臉的公子貴女們都要去呢!”
“聽說今年的彩頭是西域進貢的火狐皮,可漂亮了!到時候各家小姐都要獻才藝,可惜姐姐你傷著,不然我真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琳瑯笑了笑,沒說話。她一個通房丫鬟,哪有資格去那樣的場合。
她記得上輩子,這帖子只有沈玉靈的份。這輩子,倒是多了個變數。
琳瑯又陪著沈玉瑩說了會兒話,讓小桃拿了些新巧的點心給她,才把這位善良單純的小姐送走。
傍晚時分,沈鶴鳴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風塵。
他沒回臥房,也沒去書房,而是直接來了東廂房。
沈鶴鳴穿著一身利落的玄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更顯得眉眼深邃,俊美無雙,只是眉宇間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疲憊。
琳瑯立刻迎上去,替他解下冰涼的外袍,又端來早就備好的熱茶。
“今日去請安了?”沈鶴鳴接過茶,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滑入喉嚨,驅散了些許寒意,他隨口問道。
“是。”琳瑯跪坐在他腳邊,伸手熟練地替他捶著因騎馬而緊繃的小腿。
沈鶴鳴沒再問,只是閉上眼,享受著琳瑯的伺候。琳瑯的手法很好,力道適中,總能精準地找到他最酸脹的地方,讓他緊繃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
良久,他忽然睜開眼,一把捏住琳瑯的手腕,將她扯進懷里,低頭端詳著她。
“你倒是長本事了。”沈鶴鳴的聲音帶著玩味,“如今府里上下都在傳你是紅顏禍水。”
琳瑯停下動作,仰起臉,一雙眼睛笑得像小狐貍:“奴婢的本事,不都是公子給的嗎?”
又拿著帕子,假裝要抹淚的樣子:“公子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若是公子覺得奴婢給您惹了麻煩,奴婢這就搬回原來的地方,絕不給您和夫人添堵。”
琳瑯這副故意撒嬌的樣子,惹得沈鶴鳴哈哈大笑。
男人手臂一用力,將她更緊地箍在懷里,低頭在她紅腫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就喜歡你這股禍水勁兒。”他低笑一聲,聲音沙啞又性感,“給本公子安分待著,好好養傷。”
二人鼻尖相抵:“等過幾日傷好了,我帶你出府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