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就是這么隨意地將一座宅子戴在耳朵上招搖過市的?
天字乙間的男人一下子息聲,像是在重新評定這件東珠耳飾的價值。
“一百萬兩一次!一百萬兩兩次!”
成交兩個字被卡在拍賣師喉嚨中,天字乙間的男人果然跟價,一百零一萬兩。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就看天字甲間的女人是否敢應戰。
天字甲間沉默片刻,一個低沉的男聲接替了剛才的女人喊價:“五百萬兩!”
那人似乎覺得還不夠,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狂妄至極:“你的那份‘戰敗金’,爺也替你出了。”
這話說得何等財大氣粗!何等囂張跋扈!
五百萬兩的拍價,再替對手付五百萬兩,一千萬兩買一對東珠耳飾。
一時間,整個拍賣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樣大的手筆,難道這個人是在國庫里取錢花?
琳瑯只聽見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這個熟悉的聲音!
天字甲間里的果然是沈鶴鳴。
那剛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那不是江月嬋的聲音。
是沈鶴鳴養在外面的新歡?還是哪個聲名顯赫的花魁?
無數念頭在琳瑯腦中炸開,她幾乎要控制不住站起來,想沖過去掀開那層紗簾問個清楚。
只是這拍賣場現在太過安靜,琳瑯做出任何動作,發出任何聲響都會被人注意到。
琳瑯坐立難安,只聽見天字乙間的男人說了一聲:“君子不奪人所愛。”
他放棄了競拍。
片刻后,還蒙著紅布的東珠耳飾就被送到了琳瑯的雅間。
魏子謙還處在千萬兩的震驚中沒回過神,見狀,一馬當先地推開托盤,義正詞嚴:“送錯了!天字甲間在那邊!”
給送貨來的伙計弄得一愣,隨即繞開魏子謙,眉開眼笑地對著琳瑯說:“貴客說,物歸原主。”
琳瑯拿起那對東珠耳飾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