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不過歇了兩日,怎么便有人打著我的名頭坑人了?”眾人苦囂張跋扈的葉瑩瑩久矣,見有人來砸場子,立刻主動(dòng)分開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你憑什么說我坑人,我這餡餅的好吃大家有目共睹。
”葉瑩瑩還在狡辯,聲音卻隨著那人的步步靠近而越來越小,直到那人站定在她面前,葉瑩瑩終于維持不住面上的囂張。
“怎么是你?”“怎么不能是我?”葉晚棠垂眸低笑,“我單是站在這里就讓你心虛了么?”她氣勢已經(jīng)壓了葉瑩瑩半截,不待葉瑩瑩回答,又道:“也是,你打著我的名頭坑人,清楚我是來跟你算這筆帳的,自然會(huì)覺得心虛。
”趙鐵適時(shí)混了進(jìn)來,出口便是拱火。
“如此說來,這位小娘子才是俺們真正要找的餡餅攤主?怪不得俺吃著餡餅沒前幾日好吃了。
”“住嘴!”葉瑩瑩瞪了人群一眼,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誰心虛了?這餡餅分明是我們?nèi)~家祖?zhèn)髅胤剑彼L這么大也不是吃素的,張口就是胡謅。
葉瑩瑩眼角發(fā)紅,怯生生看向葉晚棠,卻咬著唇瓣故作堅(jiān)強(qiáng),“姐姐,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了,你都不回來看一眼,即便這樣家里也掛念著你,日日盼著你回來。
今日見到姐姐過得好,家里便不擔(dān)憂了。
”關(guān)切之余,葉瑩瑩還不忘禍引東水,“況且,我們?nèi)~家祖訓(xùn)早就說過不許將這方子拿來賺錢,妹妹這也是實(shí)在沒法子,幾乎寢食難安。
今日見到姐姐,我才明白姐姐那么有錢原來是早就違背了祖訓(xùn)!”張容成聞言,暗道這葉瑩瑩不是個(gè)好對付的,這一番栽贓誣陷中間又夾著虛偽的關(guān)心,任誰來了都得捋上片刻。
還好他們并非直接莽上來,做足了準(zhǔn)備。
葉晚棠淡然不語,靜靜等著她說完了,才抬起眸子。
“我且問你,你說這餡餅是祖?zhèn)髅胤剑~家世代務(wù)農(nóng),祖上連個(gè)廚子也未曾出過,這配方從何而來?”“我再問你,我爹娘才離世,你家便欺我辱我,逼我嫁那兒子都快比我大的老鰥夫,究竟是掛念我,還是掛念那二十兩彩禮?”“我還有一問,我因攤位被人騷擾,不得已去清河謀差事。
昨日才離家,你便頂了上來。
消息這般靈通,莫非騷擾我攤位的幾個(gè)地痞,是你家找來的?”層層發(fā)問,條理清晰,半點(diǎn)破綻也無。
問得葉瑩瑩啞口無言,欲反駁都不知從何說起。
張容音早就看怔愣了,連自己的詞也忘了說。
她自小性子柔弱,也日日被規(guī)訓(xùn)著要做個(gè)溫婉的女子。
葉晚棠這般潑辣的姑娘,她從未見過,從未聽過。
若說昨日張容音還有些懼怕葉晚棠,今日便只剩下崇拜。
連帶著看向葉晚棠的眼眸都明亮異常。
趙飛這小鬼頭見她遲遲不說詞,只好在人群中喊了聲:“這位姑娘說得在理,攤主,你可有證據(jù)證明她說的不對么?”葉瑩瑩本就氣在心頭,聞言更是眼底冒火。
自己哪有什么證據(jù),不過是聽爹娘的主意來頂替葉晚棠的。
這該死的葉晚棠,她何時(shí)嘴皮子功夫這般厲害了?倘若今日被她比下去,那自己還有什么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