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刀疤臉回過神,仍舊滿臉不可思議。
“老子的臉你也敢打,信不信我——”他拳頭還沒伸出去,右臉又挨了一腳,這力道比方才拳頭的要大的多,直接踹得刀疤臉栽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你什么?”踹他的人淡聲問了句,卻并不是真的好奇,因為他緊接著又問。
“誰讓你們做這些的?”“關你這小白臉什么事。
”小弟匆忙來扶,卻被刀疤臉一把推開,他腰身發力,直接站起身,臉上一片陰沉。
“偷襲算什么本事?”話是這么說,可不待謝承反應,拳頭已經砸向他面門,刀疤臉出拳又快又猛,謝承卻不慌,身形像柳葉兒般輕飄飄躲了過去。
刀疤臉的拳頭已經收不回來,順著慣性原地打了個轉,像個被戲耍的猴兒,很是滑稽。
那幫小弟也沒料到這番,喊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喝彩。
“好!老大打得太好了!”刀疤臉回身抽了喊得最大聲的一巴掌,沒有斥責,但誰也看得出他臉色遠不如方才輕松。
“練過?”“皮毛而已。
”謝承說話時眉毛微挑,好似在反問:“很難?”刀疤臉頓時來了火氣,卻沒有再動手,這人躲拳時身形輕快,不像是他口中的“皮毛”。
可若真有武藝,為何不敢出拳?沒等他細究,身后的小弟已經先放了狠話。
“我們老大可是練家子,你學些皮毛就敢來撐場子,等會我們老大就揍得你滿地找牙!”謝承輕聲笑了笑,分明只是簡單的發問,挑釁意味卻更濃。
“很厲害么?沒看出來。
”“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敢在你爺爺我這里撒野。
”刀疤臉獰笑,赤手空拳撲上來,拳頭如雨點般砸向謝承面門、xiong口。
謝承不硬接,腳步騰挪,像踩著無形的步子,對方的拳頭屢屢落空,臉色漲紅愈發像豬肝。
待他一拳揮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謝承突然欺近,手肘狠狠撞在他肋下,刀疤臉痛呼,整個人連連后退,被人扶著才勉強穩住身形。
謝承卻挺拔依舊,甚至還抽空打了個哈欠。
“只是這樣便結束了么?”“你——”刀疤臉伸手摸進腰側,眉毛狠狠擰在一塊。
他本就是個地痞,靠收保護費混日子,要是被這小白臉三言兩語嚇得落荒而逃,不光有辱尊嚴,日后怕是也沒臉再繼續在清河混下去了。
況且今日這單給錢又多又爽快,他也不想就這么輕易算了。
他臉上的獰笑變成了狠戾,又靠近,假意出拳,突的亮出一柄短刀,直劈謝承xiong口。
謝承側身躲過,趁機攥住刀疤臉拿刀的手腕,將他反壓在墻上。
短刀“當啷”掉在地上。
刀疤臉還不死心,矮身逃了,反手就拔謝承身后的劍。
出鞘不過寸長,劍光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冷白的殺意,無疑是柄好劍。
謝承周身氣壓完全沉下來。
刀疤臉沒有時間拔出更多了,xiong口挨了一腳,只覺半邊身子都發麻,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撂倒,仰躺在地,眼前只有一片湛藍天空,人還是懵的。
小弟們立刻去扶,卻沉默著,生怕多說一句便會被遷怒。
倒是平日里被欺壓的攤販們,見有人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七嘴八舌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