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銘費盡心機地阻撓她醫治皇上有什么用呢?
她證明自己醫術的法子又不只是靠別人的一張嘴。
蕭凌銘原本有些冷的臉色,這下更冷了。
沈音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么反駁?
若是強行阻止,只會惹來太后的不快和其他的人猜忌。
衛御醫這時也開口了,“太后娘娘,這個法子依微臣之見,的確可行。”
他也期盼皇上不會死,畢竟他作為太醫蜀令,若是治不好皇上,很有可能會被拉去陪葬,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說說而已。
既然沈音如此自信,說有九成把握,那么他也愿意替沈音爭取一個機會。
若是沈音治好了皇上,皆大歡喜,若是治不好,那也不是他沒治好,是沈音沒治好。
第一個降罪的人自然也不是他。
太后見此,也不再猶豫,“來人,帶個小太監過來!”
吩咐完,太后又警告似的看向沈音,“你若是敢耍哀家,哀家立馬命人將你五馬分尸!”
沈音淡淡哦了一聲,不以為意。
太后嫌惡地挪開視線,坐回榻上,擔憂地看著皇帝。
有宮婢又奉上熱茶,給太后降火。
太后心煩意亂地擺手,“皇帝都成了這個樣子,你讓哀家怎么降火?”
沈音忽而插了一句嘴,“皇祖母還是降降火吧,不然待會變得跟父皇一樣就不好了。”
太后頓時瞪了瞪眼,剛滅了一點的火氣又蹭蹭往上漲,“你敢咒哀家?你!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沈音摸了摸鼻子,“皇祖母息怒,兒臣只是了解父皇這個病,父皇心疾是有遺傳的,若是父皇有,皇祖母說不定也有。”
太后怒氣一滯。
沈音說得不差,她也有心疾,只是她平常嫌少動怒,又不用操勞什么事情,所以并不嚴重,只要好好養著,依舊能長命百歲。
當初,皇帝剛出生時,御醫就曾說他有心疾,這心疾就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皇帝身為太子的時候,心疾也是不嚴重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可自從坐上皇位,每日每夜辛苦操勞,他的心疾就愈發嚴重了。
尤其是這一年以來,光是發作就發作了好幾回。
今日得知皇帝要不行了,她動了很大的怒,這會兒靜下來,只覺得心口悶痛得厲害。
一瞬間,死亡的恐懼迅速襲上心頭,太后連忙拿過宮婢手上的降火茶,喝了起來。
“皇祖母,降火茶沒什么用的,只是心里有所安慰罷了。”
沈音從藥袋里拿出一粒藥丸,“我這個藥丸,可以有效緩解心疾疼痛,若是皇祖母需要,兒臣便敬獻給皇祖母,還望皇祖母鳳體康健。”
說罷,她沒直接給太后,而是遞給衛長安,讓他檢驗一番。
衛長安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后雙眼發亮,“這、這是已經失傳的穩心丸!敢問王妃這藥丸是何人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