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雙道,“誰叫她如今正得圣寵呢?”
“正因如此,我才拉著你離開,先前沈音就曾在你手底下救過我庶妹,如今我庶妹想必與她關(guān)系極好,若是你今日打了沈音,就算沈音遠在宮外對付不到你,可聶姝可以啊!父皇都能為了她,當(dāng)眾訓(xùn)斥母后,你肯定也得在聶姝手底下吃虧……”
蕭景琦氣的臉色漲紅,“她豈敢!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兒,大周的公主,她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仗著年輕勾引了我父皇,不要臉!”
聶姝嘆了一口氣,“話是這么說,可她不也就仗著自己年輕嗎?如今父皇日日夜夜寵幸于她,難保她不會有孕,若是生下個一兒半女的,依照父皇對她的寵愛程度,以后她子女的風(fēng)頭怕是會蓋過你去。”
蕭景琦越聽,臉色越難看,心里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來。
其實她生母身份不算顯赫,是小門戶出生,能坐到妃位,認真算起來,也是沾了她的光。
她是皇帝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兒。
若是唯一性被打破,父皇就不會像如今這般寵著她了。
聶雙雙牽著她的手,徐徐道,“皇妹,我與你關(guān)系好,不愿看你受這么多委屈還無能為力,這個你拿著。”
說罷,她從袖中拿出一小包藥粉塞給蕭景琦。
蕭景琦拿著這藥包,隱約覺出些什么,“這是……”
“放心,不是什么毒藥,是絕子藥。”
聶雙雙說著,四下看了看,見沒有外人,才低聲道,“這是母后托我給你的,你找機會下到聶姝膳食里,一碗就可以徹底讓她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如此一來,你的地位將堅不可摧,父皇還會跟以前一樣寵著你,護著你,更不會有后來者分走你一絲一毫的愛。”
蕭景琦神色蒼白,只覺得手中的藥包燙手,“可、這……這是害人啊!”
聶雙雙見她猶豫害怕,連忙勸慰道,“這怎么能算是害人?這又不是什么害死人的毒藥,充其量也就是讓她身子有些損傷罷了,況且,你真的能接受聶姝懷上孩子,然后眼睜睜看著父皇將所有寵愛給她和她的孩子嗎?
“皇妹。”
聶雙雙抓著她的肩膀,緊緊的盯著她,“打壓聶姝,就是打壓沈音,聶姝得寵,沈音也是受益方,她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別忘了,嫻母妃是被誰殺的!”
“如今,沈音只是稍加辯駁,父皇就能輕易放過她,以后有了聶姝時不時吹枕邊風(fēng),父皇怕是更加看重沈音。”
蕭景琦被聶雙雙勸的情緒上頭,她一把抓起藥粉仔細收好,“你說得對,聶姝和沈音是一伙的,我讓聶姝不痛快,就是讓沈音不痛快!”
這么一想,蕭景琦最后一絲良心也被她拋之腦后。
……
沈音見著聶雙雙一聲不吭的將蕭景琦拉走了,覺得有些奇怪。
方才她遠遠瞧著,蕭景琦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不是說蕭景琦病好了么?為何她唇色還是那般蒼白,整個人都像是泛著死氣。
沈音抬頭看著有些昏暗的天色,罷了,許是她看走眼了吧。
蕭凌錚早早就在宮門口等著她了。
自從上一次嫻妃的事發(fā)生后,蕭凌錚就不敢掐著時間來接她,通常都是早早就在這處等著,生怕又發(fā)生個什么意外。
他伸手自然牽過沈音的手,語氣關(guān)心備至,“怎么樣?”
沈音道,“一切都挺順利的,就是我中途遇到蕭景琦了,若非聶雙雙強行把她拉走,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打我了,瞧著對我恨意極深的樣子,想必她是覺得嫻妃之死,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