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坐在軟椅上,眉頭深皺著。
小廝道,“回……回二公子,找到了,那天晚上的女人是,是沈茹。”
賀硯頓時眉頭皺的更深了,“胡說八道,那晚我身中媚藥,我明明記得自己寵幸的是個丫鬟,怎么可能是沈茹?”
小廝回稟道,“回二公子,那女人確是沈茹無疑,那晚,是她自己偷了身丫鬟衣裳,此事,下人房那邊都有人作證。”
賀硯瞬時拳頭緊了緊,起身抬腳就往沈茹的院里去。
原本他猜測自己中的媚藥,是賀容修母子的手筆,如今查到最后,一個沈茹又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測。
難道此事跟賀容修母子沒關系,全是沈茹做的?
想到這里,賀硯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若是丫鬟,還好,他要了人家,自然會負責,直接將人納入房內便是。
可若那晚的女人真是沈茹,那就亂了套了。
沈茹此人蠢笨惡毒,她還是賀容修的小妾。
若是傳出去,外人該怎么看他?
弟弟睡了大哥的女人?
今年又因著賀容修,侯府名聲早已大不如前,好不容易沉寂下去,若是他又出了什么岔子,父親怕是要氣死。
賀硯抬腳進了院子。
沈茹正坐在屋里,喝著餿了的白粥,見著賀硯推門進來,她似乎是被嚇到了,立馬站起來,朝著他福了一禮,“二公子。”
賀硯看了一眼那碗餿了的白粥,而后視線轉向她,“媚藥是你給我下的?”
沈茹臉色略有些蒼白,許是過了太久的苦日子,她身子愈發瘦弱,叫人瞧了,更襯的楚楚可憐,“不是。”
“二公子今日來了,想必是查出那晚的事了吧……”
“我那晚被你拽進房內,見你那副樣子,便清楚你是中了藥,到了那個份上,我自愿幫你解毒,也不后悔,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清白身子,對這種事看的沒那么重……”
說到這里,沈茹抿了抿唇道,“二公子,我承認那晚的人是我,但我不認媚藥的事,我被侯爺勒令禁足在侯府,哪有什么機會去買媚藥陷害你?”
賀硯不置可否,“那你為何去下人房偷丫鬟的衣裳,還跑到了我院里?”
沈茹默了默,才解釋道,“想必二公子也瞧見了,我在這院里過得都是什么日子,我不想這樣過一輩子,所以才想著去偷身下人的衣裳,悄悄從后門逃走,可后來我到底是沒能成功,被看守的婆子發現了異樣,倉皇之下,這才誤打誤撞躲進了你的院子。”
賀硯聽到這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此事我不會罷休,會繼續追查下去,要是讓我知道你說謊騙我,你連這最后的安穩日子都沒有。”
沈茹暗自嘆了一口氣,“二公子盡管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