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救救孩子啊!”
“求大人幫忙!”
林川目光掃過這些孩童,心頭一緊。
“怎么回事?”
一個婦人哭著回話:“回大人,娃兒們晚飯后就在溪邊那片草窠里捉螢火蟲,玩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回來沒一會兒就……就成這樣了!”
那名醫(yī)官站起身,對著林川和南宮玨抱拳道:“大人,孩子們的癥狀甚是古怪,似中毒,呼吸卻是平穩(wěn),像是……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竅,陷入昏聵!”
此言一出,周圍的哭聲更響。
林川皺起眉頭:“快去叫秦醫(yī)官和杜老他們!”
“已經(jīng)去人了……”一名谷民慌亂道。
林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蹲下身,仔細查看一個男孩的情況。
他重點檢查了四肢裸露的部分,并未發(fā)現(xiàn)蛇蟲咬傷的痕跡,心下稍安,至少排除了最常見的中毒途徑。
就在這時,秦硯秋背著藥箱,與杜仲等幾位老醫(yī)官匆匆趕來。
幾人來不及多言,立刻俯身分頭檢查孩童的脈象與瞳孔。
趁著他們診病的間隙,林川取過一支火把,走向孩子們先前玩耍的草叢。
火光搖曳,照亮地面雜亂的腳印。
不過片刻,他的腳步便是一頓。
只見一小塊空地上,赫然留著孩童們玩過家家的痕跡:泥巴壘成的簡陋灶臺里,竟堆著幾只色彩斑斕的死蟾蜍,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林川心中一凜,折了根樹枝小心撥弄蟾蜍背部,見其腺體腫脹破裂,粘液未干。
前世關于蟾酥毒性的記憶瞬間涌現(xiàn)——某些蟾蜍的毒素可經(jīng)皮膚或黏膜吸收,具強烈神經(jīng)麻醉作用,甚至有些部落會以其分泌物制作毒箭。
他立即轉身返回,找到一名正摟著孩子哭泣的婦人,急聲問道:“孩子昏倒前,手上可曾沾過黏糊糊的東西?有沒有揉眼睛、或者喊嘴巴不舒服?”
婦人被問得一愣,努力回想道:“是了……狗娃之前嚷嚷,說抓到花背蛤蟆,背上會冒奶,沾了一手……”
“果然如此!”
林川心中豁然明朗,當即對秦硯秋和杜仲道:“是蟾毒!孩子們擺弄毒蟾蜍,毒液沾手后不慎入口入眼,才中了招!”
他快步回到草叢邊,用樹枝挑起一只死蟾蜍。
眾人目光齊刷刷望去,頓時響起一片驚懼的抽氣聲。
杜仲把脈片刻,點頭道,“大人說的沒錯,的確是蟾毒,幸而沾染不深,待老夫施針用藥,通利排毒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