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便是要出城的妙處。”
幕僚解釋道,“將軍可與那林不茍先把合作大計敲定,簽字畫押,以表合作誠意。然后,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下伏兵,皆扮作河西船幫的打扮,用船幫的兵器。待林不茍一行進入伏擊圈,便暴起發難,格殺勿論!事后,便將林不茍等人的尸首稍作處理,棄于通往渡口的路上。如此一來,這樁血案,任誰看了,都會認定是河西船幫所為!又怪不到將軍頭上,那鐮刀軍再厲害,也只是在地上能耐,難不成,他們還會造船?還能飛到黃河報仇不成?”
程近知恍然大悟:“妙!妙啊!!他們若要查,我便可以拿出簽字畫押的合作協議,表明態度,就把事情全撇清了!而如此一來,鐮刀軍跟河西船幫鬧了不痛快,商路通不了,他們也沒話說!對吧?我靈州可是愿意合作得很!可黃河他姓黃不姓程啊!”
“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好!就依此計!你立刻去安排人手,定要把此事做得滴水不漏!”
“是!”
……
二狗回到驛館。
隨行的戰兵們立刻圍了上來。
他們雖然之前被程近知的人以“接風洗塵”為由拉去喝酒,但個個眼神清明,毫無醉意。
這本就是二狗提前吩咐的將計就計,否則,以鐵林谷的嚴明軍紀,沒人會在這種時候貪杯誤事。
方才那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隔著幾里地都感覺地面震顫,此刻見二狗安然歸來,眾人心中都已猜到了七八分。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在人群中蔓延。
“狗哥!”一個老兵率先開口,“程近知那老小子,真敢動咱們的東西?他娘的活膩了!”
“就是!看他那守備府破破爛爛,城墻還沒霍州的結實,誰給他的膽子!”
“狗哥,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現在就去拆了他那鳥守備府!”
眾人義憤填膺。
他們多是跟隨二狗參加過霍州之戰的老兵。
這兩年來,大家伙見識過尸山血海,更深知鐵林谷的規矩:
人敬一尺,我還一丈;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程近知這種背后偷竊的行為,已經觸動了鐵林谷的紅線。
二狗目光掃過一眾兄弟,擺了擺手:“都嚷嚷什么?生怕別人聽不見?”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