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它猜到了一個唯一的可能。
在消亡的最后一刻,腐尸看向紀言,一股毛骨悚然的念頭在心頭滋生。
這個人類,難不成從一開始就……
帶著最后的驚駭,腐尸的頭顱徹底化成骨粉與塵土融合到一起。
紀言看著那漂浮不定的詭嫁衣,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松開。
長松一口氣:“好在……”
電死詭:“不是,你在放松什么啊?”
“你把那女人丟進去挫骨揚灰,她現在浴火重生,又爬了回來,你不是死的更慘?”
紀言靠著墻體,緩緩閉上雙眼,一副聽天由命的態度。
“真如你所說的話,那就是命。”
電死詭:“???”
隨著細碎的花瓣散落,紅影重疊,詭嫁衣出現在紀言面前。
也在此時,紀言手中清脆的的傘骨忽然散發濃烈的猩紅詭氣。
下一刻,就像是重鑄一般,木質傘柄蛻變為金楠木,支離破碎的傘架上,重新縫合上一層艷紅綢布。
油紙傘變為了一把喜傘!
也意味著,血衣詭影從怨念詭,完成了新的蛻變!
紅蓋頭無風掀起,一道詭影顯現于詭嫁衣內。
血衣詭影的臉出現在紀言視線中,不再單一蒼白,在那張精致面容上點綴了淺淡的胭脂紅,看上去更為驚艷。
可此刻那張驚艷的臉上,卻是覆蓋了一層冰霜,直視著紀言。
紀言淡然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慵懶:“你要殺我嗎?”
血影嫁衣答非所問:“為什么要拿著傘?”
紀言:“說了,留個念想。”
血影嫁衣的眼眸,卻仿佛看穿了一切:“你騙得了那只詭,騙不了我。”
“我為什么能反噬詭嫁衣,我要的是這個答案。”
她很清楚,自己能夠從絕境里求生,有紀言從中搞的鬼。
抹去額首的冷汗,紀言說道:“其實我也在賭,賭你能不能反噬了詭嫁衣。”
血影嫁衣:“這才是你叫上我,來禁地的真正目的,對吧?”
紀言這時候也沒再藏著掖著:“【詭嫁衣】想要重新修復,需要一個7階以上的詭,作為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