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淡淡說道:“對我來說,跟預料的結果并不一樣。”
腐尸深意笑了笑:“有什么不一樣?”
“你是認為,我一個永遠看守在這里的老東西,留著這件嫁衣傀儡也沒用。”
“應該送給你?”
渾濁的眼洞流露譏諷:“童話故事看的太多,會讓心智變低。”
“這個鬼地方,只有人心險惡。”
紀言拍去身上的塵土,并沒有多一句廢話的意思:“人心是險惡,但也復雜。”
“告辭。”
外面還在動亂。
第二環節試煉快到了,他該轉移重心了。
“你可以走,那把傘留下。”
腐尸的一句話,讓紀言停住了腳步。
紀言:“這把傘,已經報廢,對你沒有任何利益。”
“既然沒用,你又為什么帶走?”
紀言愣一下,似乎被這話問住了。
“留個念想罷了。”
腐尸卻忽然笑了。
笑聲就像掐著脖子的雞在啼叫,異常難聽。
“連這把傘的怨念詭,都能狠辣到拿來獻祭,最后卻可笑的來一句,要留一個空殼當作念想?”
“我該說人類太復雜,還是你把我當成了傻子?”
腐尸森然地看著紀言。
“傘留下,你走。”
“或者,傘和你一起留下。”
紀言眼睛瞇起,看穿了什么:“你在害怕?”
腐尸也沒有遮掩:“一個能找到禁地這個地方,知道石門后面,甚至知道嫁衣如何修復的人類。”
“你說我該不該害怕?”
顯然,腐尸在擔憂紀言帶走油紙傘,還會讓這件事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