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早已猜到了自己的下場,但還想做最后的掙扎,試圖拖延時間等外面的小弟發現這里的不對勁。
白炎嘆了口氣,埋藏在他心里足足三年的悲憤再次涌上心頭,再次提起這件事,他的語氣卻平靜得可怕。
“大佬,只怪你殺錯了人,那家的男主人……是我的兄長。”
滿是鮮血的地板上,倒映出對方臉上錯愕的表情,白炎朝著大佬的心臟連開兩槍,又在對方的腦門上補了一槍,頭也不回,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離開夜總會后,他隨意坐上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一處偏僻的工地。
順著工地旁的小路走到盡頭,他一把扯開面前的防雨布,露出了下面一輛經過精心保養的黑色本田,雖然車子看起來老舊廉價,但整輛車就連車胎都被清洗得干干凈凈。
駕駛著車子一路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港口,將所有車門打開,白炎從車座位上的帆布包里拿出了紙錢灑在車里,然后將一桶汽油澆在整輛車上。
白炎掏出根煙點燃,狠狠地抽了幾口后,最后看了一眼這輛車,便將手里的煙頭扔進了車內,燃起的大火立刻吞沒了整輛車,隨著這輛車一起被焚毀的還有他在香江最后的回憶。
“哥,車我用不著了,如果在那邊缺錢花了,就給我托個夢。”
車子燃起的大火在夜晚的小港口邊異常醒目,一艘小漁船順著火光慢慢靠了過來。
漁船老板從船上跳上岸,對沖天的火光完全視而不見,徑直來到白炎面前。
白炎拿出兩沓人民幣放在他的手中,對方看了一眼白炎鼓鼓的帆布包,突然搖了搖頭。
“要再加兩萬。”
白炎也不廢話,又從包里拿出了兩沓,不過這次他沒有立刻將錢遞給對方。
“認識我吧?”
“嘿嘿,和連勝的白爺,道上不認識的還真不多。”
“辦好這件事,到了那邊我會再給你一筆錢。”
丟下這句話還有兩萬美金,白炎就拎著包跳上了漁船。
那人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隨后也轉身跳上了船。
坐在破舊的船艙內,白炎的手一直不動聲色地放在腰間的手槍上,槍上的保險早就已經被打開。
漁船開出一段距離后,速度就逐漸快了起來,夜晚這里時常也有海警巡邏,所以漁船的加速并沒有引起白炎的懷疑。
不到半個小時,漁船卻再次慢了下來,白炎雙眼微微瞇起,要知道就算是全速航行,也得一個半小時才能到河對岸的預定地點。
那現在的這種減速行為就很耐人尋味了。
也就在這時,負責開船的男人突然掏出槍指向白炎,只不過白炎的速度更快,已經搶先一步一槍打穿了對方的腦袋。
這還沒完,白炎身后的兩人同樣掏出兩把匕首,同時朝著他捅來,結果白炎一槍打死其中一人,左手一帶就將另一人帶了個跟頭,同時反手奪下匕首捅進了對方的后心。
然而他身后的船壁外居然再次刺出一把匕首,這一刀太出乎意料,隔著擋雨布整把匕首都捅進了他的后腰,刀尖更是從前腹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