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的早晨,空氣特別清新,天空顯得特別藍(lán),萬里無云,今天是個好天氣。
晨練后,周成就帶著一串的孩子去村子里,路邊找了個老漢問去張家村的路,見人家害怕的說話都結(jié)巴,周成皺著眉頭,給老漢看來更可怕了。
周勇無奈的把他爹拉一邊,他上前問道:“老大爺別怕,我爹沒有惡意,我們要去張家村學(xué)堂,請問怎么走?”
老漢抹了一把汗,尷尬的說道:“嗯嗯,村口大路往右走一刻鐘左右有一個以物易物的小集,過去你們再隨便問個路人就知道了。”
“謝謝大爺。”說完也學(xué)著他爹平時看他們的眼神,撇了他一眼大步往前走。
這欠揍模樣讓周成看的手癢癢。
等到了大河村的小集,大家看到村民們都在用雞蛋換東西,有點(diǎn)好奇,周恒拉著他大哥問:“大哥他們怎么不用銅板,用雞蛋換。”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雞蛋賣不出去了。”老大對他們賣的都不感興趣,寧縣那么熱鬧他們都逛了,一個小集都沒什么吸引他的。
周成出聲了,“家家戶戶都有養(yǎng)雞,所以雞蛋是硬通貨,村子里大家需要點(diǎn)針頭線腦啥的,舍不得用錢的就可以用雞蛋交易,然后可以把攢著的雞蛋拿去縣城換錢。”
孩子們這才知道。他們老家沒有小集,要趕集買東西也都是去鎮(zhèn)上,大家都用銅板付錢。
“爹,你們等著,我去問問路。”老大眼尖,看到有個孩童。拎著的籃子里有書本,跟他們說了一句就上前攔住他。
周成把嚇著孩子,也不敢靠太近,就在一旁看著。
“哎,小孩,你是要去上學(xué)嗎?”
孩童看著這個攔著他的陌生小哥哥,他也不怕生,自己家就在這個村子,周圍到處都是認(rèn)識他的人,才不怕他是壞人。看著他身后又跑來好幾個小孩,也有點(diǎn)好奇,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多他沒見過的小孩。
“是啊,我要去上學(xué)啊,你們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們?”他歪著頭問道。
“我們是隔壁村的,我們想去學(xué)堂,你可以帶我們?nèi)?
“你們?nèi)W(xué)堂干嗎?”
“我們想上學(xué),所以想去拜會張夫子,咱們可以邊走邊說嗎?”
“那好吧,那你們跟我走吧,你們這么多人都要上學(xué)嗎?”孩童數(shù)了數(shù)有五個呢,“好多啊,你家好有錢啊,我奶說我們家沒錢只能送我去,我哥哥們都不喜歡讀書,都在家干活。”
“我們家也窮,但是我娘說了,做人不能不識字,當(dāng)文盲很痛苦。更何況讀書可以明理,讀書可以啟智,讀書可以醫(yī)愚……”周勇還想賣弄幾句就被孩童打斷了。
“對對對,張夫子就是這么說的,哥哥好厲害都記住了,我都沒記住。”孩童眼睛發(fā)亮的看著周勇,這讓他自信心倍增,覺得娘說的太好了,幸好他都記住了。
周勇很開心的咧著嘴,終于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這個小孩叫啥。對著孩童說:“我叫周勇,這是我二弟周盛,這是我三弟周恒,這是我干弟周善,這個是我鄰居周虎。你叫啥?”
“我叫張新堂。前面就是學(xué)堂了,夫子就住學(xué)堂后面的小院子里,我?guī)銈內(nèi)ァ!闭f完就小跑著過去,他們幾個也跟在身后跑,周成不緊不慢的大步跟在他們后頭。
“你們快點(diǎn)哦,我先進(jìn)去叫夫子,夫子夫子……”
張新堂一轉(zhuǎn)眼就跑進(jìn)了后院,他們幾個在身后不好意思跟進(jìn)去,就站院門口等著他帶張夫子出來。
“夫子,就是他們幾個說想要上學(xué),要找你。”張新堂跑的臉紅撲撲的,都出汗了。
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摸著張新堂的腦袋溫和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先進(jìn)去座位上自己看書,我等會要考考你們。”
“哦。”張新堂朝他們做了個鬼臉就跑了。
周勇幾兄弟朝張夫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虎子因為沒上過學(xué),也不會,就看著他們。
周成在身后說道:“張夫子好,我是他們的爹,我想把他們幾個都送來上學(xué),請問束修該怎么交,他們現(xiàn)在學(xué)到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