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房玄齡深知不好,立馬站不穩(wěn)跪倒在了地上。
李世民正欲開口,卻聽皇后開始詢問,于是停在了原地。
第一問,她的聲音很輕,卻在每個人耳里重如千斤,請圣人告訴臣妾,承乾為何謀反?
滿朝死寂。
長孫皇后的聲音并不大,卻似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整個朝堂的沉默。
李世民的面色驟然變得鐵青,他的手指死死握成拳,抖動不已,不知是發(fā)怒還是愧疚。
觀音婢??李世民的表情從震驚轉(zhuǎn)為痛苦,又由痛苦變成憤怒,最后定格在一種可怕的冷漠上,你。。。剛回來,這些我們回后宮再談可好?
長孫皇后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著他,眼中的失望與憤怒幾乎凝成實(shí)質(zhì)。
“第二問,”她繼續(xù)道,聲音微微發(fā)顫,請圣人告訴臣妾,承乾當(dāng)真是病死的嗎?
滿朝嘩然!這等尖銳問題,這等敏感話題,竟在朝堂之上當(dāng)眾質(zhì)問?
沒有暈倒的幾位老臣直接跪倒在地,額頭緊貼金磚。
夠了!
李世民暴喝一聲,額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拍向龍椅扶手,震得案上筆墨跳動,朕念你。。。念你初歸,不與你計較!退下!
長孫皇后卻寸步不讓:陛下不敢答嗎?
臣妾要圣人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回答!長孫皇后突然提高聲調(diào),為何我們的孩子一個個離世?為何承乾會走上謀反之路?為何——
李世民突然一腳踹翻御案,打斷了皇后的話,筆墨紙硯嘩啦啦散落一地。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面目猙獰得嚇人:皇后已逝八年,何人膽敢冒充國母,擾亂朝綱?!!
看來金丹的藥效這時候開始發(fā)作了。
冒充?長孫皇后凄然一笑,圣人,臣妾的是不是冒充,您不是最清楚嗎?還是說是臣妾的問題太過尖銳,讓圣人無法回答,所以惱羞成怒?”
李世民瞳孔驟縮,像是被戳中了最隱秘的痛處。
最后一個問題。長孫皇后的聲音陡然拔高,“青雀被貶,承乾被廢,長樂病逝,兕子夭折。二郎,這就是您答應(yīng)臣妾的善待我們的孩子嗎?!”
李世民連退幾步,差點(diǎn)跌坐在龍椅上。
來人!他立馬站定身形,厲聲喝道,將這。。。這妖婦拿下!
何健旺心頭劇震,李世民居然要對皇后動手?這還是他曾經(jīng)幻想輔助的千古一帝唐太宗李世民嗎?!
事情急轉(zhuǎn)直下的速度遠(yuǎn)超預(y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