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歲月悠悠，悔之晚矣（第3頁）

何健旺勉強站起身，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遠處，長安城的輪廓在朝陽中漸漸清晰，城墻巍峨，城門處已有行人往來。

近處的官道上，商隊正緩緩向城門移動，駝鈴聲清脆悅耳。

貞觀十一年。何健旺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下意識摸了摸戒指，無良仙人終于靠譜了一回。

長孫皇后沒有立即回應，她只是靜靜地站著，目光從城墻移到遠處的農(nóng)田，再到近處的柳樹。

一陣風吹過，柳枝輕擺，幾片嫩綠的葉子飄落在她肩頭。

這才是。。。她輕聲說，伸手接住一片柳葉，我記憶中的長安。

何健旺注意到她眼中泛起的水光。

您還好嗎？何健旺小心翼翼地問。

長孫皇后深吸一口氣，將柳葉收入袖中。

無礙。只是。。。她頓了頓，看到這些，想起剛剛的景象，不免感慨。那里的長安，已面目全非。

何健旺微微一笑：殿下，這一次，一切還來得及。

長孫皇后也第一次露出微笑，抬眸望向墻內(nèi)，目光堅定。

走吧。她輕聲道，我們?nèi)ジ淖兾磥怼?/p>

我們現(xiàn)在去哪？何健旺問。

我想見麗質。

長孫皇后的目光變得柔和而堅定。

長樂公主？何健旺皺眉道，“殿下，就這樣直接進去恐怕不妥吧？畢竟這一年的您已經(jīng)，若貿(mào)然現(xiàn)身，只怕會引起騷動。”

長孫皇后望著熟悉的長安城，眼中泛起波瀾。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無妨，本宮自有辦法。

進入長安城后，繁華的街市讓何健旺目不暇接。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見到長安城了，但是每次給他感覺都不太一樣，尤其是現(xiàn)在。

寬闊的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衣著各異，有胡商、有士人，也有普通百姓。

空氣中飄蕩著各種氣味——剛出爐的胡餅香、藥材鋪的苦澀、甚至遠處傳來的馬糞味，混合在一起，構成了最真實的大唐氣息。

比電視劇里熱鬧多了。。。何健旺小聲嘀咕，對比十八年，雖然這座長安城沒它繁華，確能在人心中多一絲寧靜。

皇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

這才是真正的長安。她輕聲說，目光掃過街邊一個賣糖人的小攤，那里圍著幾個孩童。

她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兕子最愛甜食，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何健旺嘆了口氣，沒有接話，而是把目光放在一輛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