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李世民拱了拱手,語氣真誠地說道:“陛下美意,我心領了。不瞞陛下,我確實對臨川公主殿下心懷愛慕。”
他話鋒一轉:“然,婚姻大事,并非兒戲,更非交易。我與孟。。。臨川公主之間,情誼雖生,卻尚需時日細細培養,水到方能渠成。
況且公主年紀尚輕,不必急于一時。待時機成熟,感情水到渠成之日,我自會備下厚重聘禮,堂堂正正向陛下求婚,風風光光迎娶公主。而非因今日之功,倉促定下。”
何健旺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既表達了對李孟姜的心意,又維護了她的尊嚴,將婚姻置于兩情相悅的基礎上,而非政治交換。
李世民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露出了贊賞之色。
他確實有借此機會綁定仙師的意思,但仙師能說出這番話來,足見其對孟姜是真心愛護,而非貪圖公主美色,這讓他更加放心。
雖然他覺得臨川年紀已經不小,但仙師既然說要培養感情,要等時機,他自然尊重。
“好!仙師是真心為孟姜著想,朕心甚慰!”李世民笑著點頭,“那朕便等著仙師日后,攜厚聘而來!”
周圍的文臣武將們聽了,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他們一邊暗自敬佩仙師的品性,一邊又忍不住暗自捶胸頓足:為什么自家就沒有一個能入仙師法眼的適齡女兒呢?!這天大的仙緣,竟全讓皇家給占了!
尤其是家中有待嫁女的勛貴,更是懊惱不已,只恨自己女兒沒那福分。
何健旺倒是沒想那么多,他只是覺得作為一個現代人,此事借助政治原因娶了孟姜,他心理會有一絲過意不去,不過如今處理完火器這件大事,也讓他感覺松了口氣。
現在,就等著吐蕃那邊不知死活地撞上門來了。
到時候,就讓你們嘗嘗,來自永樂朝的“真理”說服力!屆時,松贊干布如果再不識趣,他不介意去高原走上一趟。
而何健旺拒絕皇帝當場賜婚、卻直言愛慕臨川公主、并表示要堂堂正正下聘迎娶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快地傳遍了后宮每一個角落。
韋貴妃聽到心腹宮女的詳細稟報,尤其是何健旺那番“并非交易”、“需培養感情”、“待時機成熟風風光光迎娶”的言論,只覺得心神蕩漾,喜不自勝!
她拉著女兒的手,激動得眼眶都有些濕潤:
“姜兒!你聽到了嗎?仙師!仙師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啊!他若是當場應下,旁人或許還覺得他是貪圖你的美色。可他偏偏拒絕了!他說要和你培養感情,要堂堂正正娶你!這是何等的情意和尊重!我的好姜兒,你真是有福氣啊!”
她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女兒風光大嫁的場景。之前對于仙師拒絕賜婚的那點小小遺憾,早已被這巨大的驚喜和滿意所淹沒。
而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角,臨川公主李孟姜,在聽完侍女的回報后,則是“啊”地一聲輕呼,整個人如同被煮熟的蝦子,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耳根,連纖細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緋色。
“母妃!您。。。您別說了!”
她羞得無地自容,一把甩開母親的手,躲進內室,用錦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連好幾天都借口身體不適,躲在宮里,連門都不好意思出,生怕遇到姐妹們調侃打趣的目光。
仙師為了她,不但搬來了仙界神器震懾吐蕃,更在朝堂之上,當著父皇和滿朝文武的面,說出那樣。。。那樣直白又深情的話。。。這讓她一個深閨少女如何能不羞赧欲絕?
如今恐怕整個皇宮乃至整個長安都知道仙師屬意于她了!這。。。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