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武學氣息在火焰里炸開,像撒了把金粉,熔爐突然發出的共鳴——是我用九陽加速模擬的百家真意。
當啷!
劍尖挑開殿門的聲響驚得我抬頭。
柳無音站在門口,劍穗上的紅綢被火焰映得像血。
他劍尖直指謝歸藏后心,可到了三寸處突然頓住——他胸膛裂開道縫,半塊玉簡地飛出來,在我們中間轉著圈。
玉簡是鑰匙,也是鎖!趙敏的星圖突然在頭頂炸開,星光落進玉簡,照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它在記誰被遺忘,記誰該被想起!
我突然明白過來。
寒毒順著七經八脈往上沖,我咬著牙盤膝坐下,把寒毒當引子,九陽真氣逆著奇經八脈亂撞。
識海里地炸開一間小屋——青磚地,泥瓦灶,墻上掛著張三豐的藥杵,正是當年他教我熬藥的地方。
謝歸!我喊得聲嘶力竭,寒毒撞得我眼前發黑,你爹謝遜說,藥不苦,心就不冷!
藥鋪木門一聲開了。
穿青布小褂的七歲孩童端著藥碗走出來,碗里浮著片枇杷葉,跟冰火島老榕樹下那碗枇杷膏一個樣。
他仰著頭,眼睛亮得像星子:爹,藥好了。
謝歸藏渾身劇震,九口藥鍋的火焰地全滅了。
他踉蹌著撲過來,手在半空抖得像秋風里的葉子。
我看見他眼角有淚落下來,砸在青磚地上,濺起細小的塵埃。
那是。。。。。。我?他聲音輕得像嘆息。
可下一秒,他突然攥緊拳頭砸在藥鍋上。假的!
都是假的!他吼得喉嚨都破了,他們騙我!
他們都騙我!
萬千玉簡突然爆裂,金光像把刀似的劈開屋頂。
靜迦尖叫:管理員要來了!我感覺寒毒在丹田炸開,黑血順著嘴角往下淌,模糊中竟看見母親的字跡浮在血里:無忌,快走。
我抹了把血,把懷里的陶碗往地上一摔。
碎瓷片里,最后一個字突然燃起來,火星子躥得老高,把謝歸藏震驚的臉照得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