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弟子劍尖斜指我胸口:止步!
天山派禁地,外客不得擅闖!
我解下披風露出明教圣火紋胸牌:在下明教張無忌,求見玄慈掌門。
四人明顯一怔,為首的弟子收了劍,燈籠光映得他耳尖發紅:張教主?
我。。。我是天山外門弟子徐昭。
前日玄慈師伯還說,若有明教的人來,立刻帶往玉虛峰。他轉頭對同伴道:你們守著路口,我帶教主上山。
雪越下越大,徐昭踩著我腳印往上走,邊走邊說:波斯總壇上月派了十二寶樹王來,說我們偷了他們的天照經。
西域三大教派也跟著起哄,說天山占了他們的祭雪山。
現在玉虛峰周圍全是暗樁,連內門弟子都不敢隨便下山。
我摸了摸腰間酒葫蘆——雄黃酒的辛辣味透過布囊滲出來,混著雪粒鉆進鼻腔。寒玉髓的事,你們掌門知道多少?
師伯只說那是鎮山之寶。徐昭頓了頓,聲音突然低下去,前日有個內門師姐偷著去寒玉洞,被執法堂抓了,說是通敵。
現在山上人心惶惶。。。
說話間已到玉虛峰頂。
朱紅山門半開著,門內影壁上二字被雪覆蓋了半邊。
玄慈正站在影壁前,白眉垂到胸口,身上只穿了件灰布道袍,卻半點沒沾雪——他腳下的雪被內力震成了冰晶,在燈籠下閃著細碎的光。
張教主。他聲音像敲在冰上的玉磬,三年前光明頂之戰,我見過你運功驅寒的樣子。
我抱了抱拳:玄慈前輩,波斯總壇要寒玉髓,是為了復原逐日戰車。
他們若得了那東西,中原武林怕是要生靈涂炭。
他白眉一挑:你怎知?
剛在山腳解決了鐵木真的人。我把馬賊的話復述一遍,鐵木真和波斯人勾結,想借戰車稱霸草原。
而寒玉髓是淬煉戰車精鐵的唯一材料。
玄慈背著手往殿里走:跟我來。
殿內供著天山祖師像,香案上的長明燈被風一吹,燈花炸響。
他從案下取出個檀木匣,打開來是塊半透明的寒玉,里面裹著團雪白的霧氣——正是雪蓮寒玉髓。
這東西我守了三十年。他指尖撫過寒玉,波斯人上月派來的使者,說只要交出寒玉髓,就幫我們對付西域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