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的冰棱地抵住謝遜后頸,卻在觸及的瞬間凝出霜花——那黑霧竟在吞噬她的寒勁。
芷若,退下。我反手扣住她手腕,把九陽真氣渡過去。
她的冰棱頓時亮如寒星,黑霧被逼退半寸。
謝遜趁機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刺進骨頭:聽著。。。。。。波斯教主的弱點在陰陽交匯,他修的是邪功,必須靠吸雙屬性內力維持。。。。。。
無忌哥哥!周芷若突然拽我后襟。
我抬頭,正看見謝遜的瞳孔重新變成幽藍,他猛地甩開我,踉蹌著倒退三步,黑霧裹著他的身影開始消散:記住。。。。。。明日。。。。。。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像被風吹散的紙片,碎成萬千黑點,只剩一片染血的布條落在我腳邊——那是我十二歲在冰火島給他縫的汗巾,邊角還繡著二字。
義父!我撲過去要撿,卻被周芷若拉住。
她的手涼得像冰,卻把我的掌心焐得發燙:他剛才的眼神有一瞬間是清醒的。她指著雪地上未完全消散的青斑,這些痕跡是波斯蝕骨咒,我在峨眉典籍里見過,中咒者每說一句真話,魂魄便被啃噬一分。
山風卷著雪粒子打在臉上,我攥緊那方汗巾,指節發白。
太師傅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明日大戰,咱們得合計個章程。可現在的,早已不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那么簡單。
去叫太師傅。我轉身看向周芷若,還有把宋大俠他們也請來。
但記住,只說有要事相商,別驚動其他人。
她點頭,發梢的融雪滴在我手背上,涼得刺骨:我這就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我蹲下身,用九陽真氣護住那方汗巾。
血漬里混著暗紫色的咒文,我指尖輕輕一觸,便覺有股陰寒之氣順著經脈往上鉆——是波斯禁術的殘留。
無忌。
我抬頭,太師傅不知何時站在身后。
他的道袍上還沾著剛才幻境里的焦痕,手里端著個粗陶碗,碗里飄著枸杞的甜香:你小時總說我煮的安神湯苦,現在倒成了救命的東西。
我接過碗,滾燙的湯汁順著喉嚨往下淌,暖了胃,卻暖不了心:太師傅,我剛見著義父了。
他的手頓了頓,道袍袖口的太極紋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我在山下便覺山巔靈氣紊亂,原是謝賢侄來了。他在我身邊坐下,雪地里立刻騰起兩團熱氣,說說吧,他都說了什么。
等我把前因后果說完,太師傅的眉峰已經擰成了川字。
這時山道上響起腳步聲,周芷若帶著宋遠橋、俞蓮舟等人上來了——宋遠橋手里提著劍,俞蓮舟背著藥箱,連平時最穩重的殷梨亭都攥著一對判官筆。
教主。宋遠橋單膝跪地,屬下等愿為您赴死。
都起來。我伸手扶他,明日的敵人不是六大派,是波斯明教的邪術,還有被控制的鐵木真尸身。我掃過眾人緊繃的臉,我們需要的不是死士,是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