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答。
心臟的跳動聲越來越響,震得耳膜發疼。
有什么滾燙的東西順著指尖往身體里鉆——是心臟在回應我?
我咬著牙把掌心按上去,冰棺的冰裂開蛛網紋。
劇痛從掌心炸開。
我眼前發黑,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玄慈的驚呼聲像隔了層毛氈,模模糊糊的。
接著是鋪天蓋地的畫面:
月白的紗帳被夜風吹起,波斯公主的銀發掃過男人的臉。
她眼尾的金飾閃著光,聲音像浸了蜜:孩子該取什么名字?
玄慈。初代教主的手撫過她隆起的小腹,玄是我明教玄壇,慈是。。。愿他一生心懷慈悲。
畫面一轉,嬰兒的啼哭刺破夜空。
波斯總壇的飛鴿傳書落在案上,十二寶樹王的血書浸透朱砂:若留此子,必亂明教根基。
初代教主攥著血書的手在抖。
他望著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嬰兒,突然將玄壇令拍在乳母手里:帶他去西域,永遠別說是我兒子。
乳母的哭聲被關門聲截斷。
畫面里的男人背對著門,肩膀抖得像篩糠。
最后一個鏡頭是他跪在這冰棺前,掌心按在心臟上,聲音啞得像破鑼:我封你百年,若有一日,能有個敢直面本心的人。。。
我猛地嗆出一口血。
眼前的玄慈還保持著撲過來的姿勢,可他的表情變了——從憤怒變成震驚,又變成某種我讀不懂的釋然。
原來。。。他踉蹌著后退,后背撞在殿門上,原來我父親不是不要我,是。。。
是為了護你。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喉嚨里像塞了團燒紅的炭。
心臟的力量還在往身體里涌,我看見玄慈的動作變慢了——他抬起的手,袖口翻折的角度,甚至睫毛顫動的頻率,都清晰得可怕。
這是。。。時空回溯?
玄慈的白眉神功已經蓄勢完畢。
他掌心的白光像團小太陽,可在我眼里,那光的走向、真氣運行的脈絡,甚至他丹田處紊亂的氣息,都像被拆成了線團。
白眉神功分九式,你用的是第七式星墜長河我開口時,玄慈的招式剛走到第三層勁。
他瞳孔驟縮,顯然沒料到我能說出他的招式名。
但你強行融合了波斯圣火訣,我反手拍出一掌,用乾坤大挪移逆推他的真氣走向,兩股內力在你任督二脈打架,這招本就不該用。
玄慈的白芒突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