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濺了滿臉冰水,卻看見紅光中浮起個半透明的影子——是小昭!
她穿著月白裙,發間還別著那支我送的木簪,只是身影虛得像要被風吹散。
小昭!我撲過去,手穿過她的肩膀,只觸到一片涼意。
她緩緩轉頭,眼尾泛紅,聲音輕得像嘆息:公子。。。你終于來救我了。
我的喉嚨突然發緊。
二十年前在靈蛇島,她為我擋了波斯三使的圣火焚心,意識就被封在這顆心臟里。
這些年我找遍天下醫書,試過用乾坤大挪移溫養,用七傷拳震開封印,都沒用。
此刻看她虛浮的身影,眼眶熱得發燙。
波斯教主沒奪舍成功。她指尖掠過我的眉骨,但她的意志。。。藏在我影子里。說著,她身后的影子突然扭曲,浮現出個戴黃金面具的女人輪廓,她在等,等我徹底蘇醒時,用我的身體做容器。
我心口一沉。
怪不得這些年每次用九陽溫養心臟,都會覺得有股陰寒之氣在抵抗,原來不是封印,是另一個意識在蟄伏。
公子,別擔心。小昭勉強笑了笑,身影又淡了幾分,你用火。。。再燒得旺些。
我咬著牙催發九陽,丹田的熱幾乎要沖破經脈。
冰壇里的水開始沸騰,心臟的紅光變成金紅,小昭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
直到那道黃金面具的影子發出尖嘯,像被火燒了似的縮成黑點,鉆進她后頸消失不見。
好了。小昭長出一口氣,伸手摸我的臉,這次我終于觸到了溫度——溫溫的,像春天剛化的雪水,我現在。。。能多陪你一會兒了。
我攥住她的手,指腹蹭過她腕間的銀鈴。
那是小時候在綠柳山莊,她趁我睡著系上的,說這樣我翻個身她就能醒。
此刻銀鈴輕響,我鼻子又酸了。
先休息。我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等我解決完波斯的事,咱們回靈蛇島看珊瑚,好不好?
她點頭,身影漸漸融進心臟的紅光里。
冰壇的水重新結冰,心臟的跳動恢復了有力的節奏。
我抬頭時,發現玄慈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身上還滴著血,卻勉強挺直了背。
天山派禁地。他說,我父親臨終前說過,天山冰窟最深處有間密室,連他都沒進去過。
里面。。??赡苡心軒湍愕臇|西。
我皺眉:你傷成這樣,何必——
我欠明教一條命。他打斷我,指腹擦過嘴角的血,當年光明頂之戰,我爹被成昆蠱惑,帶人截殺你們的后勤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