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豎瞳灼得發燙,九陽心火“轟”地竄起來。
信念網順著掌心的線往外涌,三百個護衛的影子在我眼前疊成一片——扛著鋤頭的莊稼漢、攥著算盤的賬房、被馬賊燒了鋪子的鐵匠……他們掌心的波紋亮得刺眼,那是我用九陽真氣種下的“會員印記”。
“你們不是炮灰。”我壓著喉嚨喊,聲音被琴音和喊殺聲撕得支離破碎,“是接過訂單的人!”
沙地上騰起金光。
最前排的少年護衛小柱子本來正用箭簇劃手腕,突然被身后的老周——我穿越前常去的餛飩攤老板,現在成了護衛隊的火頭軍——抱住。
老周的聲音啞得厲害:“柱子,你上個月寄回家的錢,你娘托商隊帶話了,說要給你說隔壁村的巧姐兒。”
小柱子渾身一震。
他手里的箭“當”地掉在沙里,反手抄起身邊的長弓,弦響時正射中撲過來的馬賊咽喉。
沙鶯兒的身影在敵陣里晃成一團虛影。
她本來是西域的舞姬,現在腰間別著的不是銀鈴是火折子。
我看著她踩著迷蹤步繞到后營,火折子擦出的火星子濺在油布上,“轟”地騰起半人高的火墻——那是赤狼囤了三個月的火油。
駝鈴公的銅鑼聲突然急了。
他帶著二十個殘兵往谷口跑,手里的銅鑼敲得跟催命似的。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就見沙暴像條黃龍從谷口涌進來,卷著碎石砸在馬賊的帳篷上。
“轟——”最西邊的沙丘塌了,埋了小半個箭營。
我爬上運糧車的車頂。
風灌進領口,我能聽見經脈里的血在燒。
預判能力突然涌上來——七日后的我站在斷崖邊,右掌按在石頭上,掌力像把刀,“咔”地劈開半座山。
“要嗎?”心底有個聲音問,“用三日壽命換這一掌。”
我咬碎舌尖。
血沫子混著沙粒滾進喉嚨,腥得發苦。
精血順著經脈往右臂涌,那絲本應七日后才有的掌力現在就凝在骨縫里。
右臂像泡在熔鐵里,疼得我直抖,可我盯著潰逃的馬賊,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