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笑了,笑得凍結的經脈都開始疼。
趙敏猛地回頭,她眼尾的淚被藍光襯得發藍:你笑什么?
笑你們笨。我舔了舔干裂的唇,系統要抹掉非常規存在,可你們的鎖。。。。。。我盯著她腕間的玉符,是系統給的鑰匙開的門。
周芷若的銀針鎖鏈墜地。
她終于抬頭看我,眼底的決絕碎成星子:那怎么辦?
用不屬于系統的東西。我閉了眼,將最后一絲清醒沉進識海。
那里有團殘火——是我每天加速修煉九陽神功攢下的,系統封得住我的經脈,封不住穿越者的金手指。
時間流速在識海扭曲,我看見光明頂的斷壁在意識里重建,看見張三豐的劍靈拄著木劍站在臺階上,白須被不存在的風吹得飄起來。
師祖。我跪下去,若武學歸于天道,那人情呢?
若秩序必須清除異端,那自由呢?
劍靈的木劍點在我眉心。
他的聲音像古松在風里響:真正的本源,不在契約,而在傳續。
有什么東西在識海炸開。
我睜開眼時,皮膚下竄起灼熱的疼——不是九陽真火,是意識之焰,是穿越者用時間加速攢下的、系統沒資格定義的火。
祭壇石磚被燒得發紅,我咬破舌尖,血珠墜在石面上,以骨為筆,以血為墨,畫出太極逆魚契——這是張三豐當年在武當山雪地里教我的,他說陰陽相濟,逆則生變。
趙敏的絲路玉符突然發出哀鳴。
藍光纏在我腕上的地方開始發燙,不是冰,是燙,燙得皮膚起了泡。
周芷若的銀針鎖鏈斷裂,銀鏈墜地時濺起火星。
我看見她們的符文在火焰里扭曲,不是被燒斷,是被轉化——封印的力量變成共鳴的波紋,震得祭壇嗡嗡作響。
我不是要毀掉秩序,也不是要凌駕天道。我站在火里,意識之焰舔著衣角,我只想告訴天下人——練武是為了護所愛之人,不是為了被某個裁定生死。
火焰轟然炸開。
萬千光點從我的識海涌出,像星子落進江湖各處:光明頂重建的工匠突然感覺丹田一熱,靈蛇島的漁民發現被系統歸零的漁網功又回來了,武當山的小道士摸著發顫的劍鞘,看見師父的太極圖在經脈里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