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又怕我坐上那位置,變成下一個。
叮——
周芷若的劍突然入鞘。
我轉頭看她,她發間的珍珠簪子碎了半支,暴雨梨花針的銀芒還在她指尖流轉,可她望著鼎中血光的眼神軟得像當年在藏經閣抄《楞嚴經》時,若承繼需犧牲。。。她指尖咬破掌心,鮮血滴進鼎里,我替他。
銀紅兩色的光在鼎中炸開。
我看見暴雨梨花針的數據流裹著人間真氣,竟在空中凝成兩個交疊的契約陣——一個是系統要的,一個是。。。她藏在袖中二十年的、繡著并蒂蓮的帕子。
你懂什么?趙敏突然拽住周芷若的手腕,她的時空鏈燙得能烙傷人,系統要的不是犧牲,是!
它要我們自相殘殺,好讓最后活下來的那個,不得不當它的提線木偶!
周芷若睫毛顫了顫。
她望著趙敏發紅的眼眶,又看看我,突然笑了:所以我們偏不遂它的愿。她另一只手握住趙敏的手,無忌說過,這江湖該是活人的江湖。
我喉嚨發緊。
九陽核心突然開始發燙,燙得我肋骨生疼——那是母親當年在蝴蝶谷給我喂藥時,掌心的溫度;是綠柳山莊地牢里,趙敏給我塞的那枚烤紅薯;是滅絕師太死后,芷若偷偷塞在我枕頭下的半塊桂花糕。
我不當神,也不當祭品。我按住二女交握的手,對著青銅鼎大喝一聲,我要當改規則的人!
我扯開衣襟。
母親留下的油紙包從頸間墜下——那是她最后給我包的芝麻糖,紙角還沾著當年的糖漬;趙敏的面碗碎片在我袖中發燙,那是她摔了又撿、補了又補的定情信物;周芷若抄經的殘頁從懷中飄落,墨跡里還浸著她當年抄《九陰真經》時落的淚。
我抬手一拋。三物墜入鼎中,騰起的不是烈火,是炊煙。
鼎中血光驟變。
我看見樵夫砍完柴蹲在樹下擦汗的呼吸,看見繡娘飛針走線時指尖的勁,看見面攤老板揉面時震得案板嗡嗡響的掌力——這些被系統稱為的人間煙火,此刻聚成金色的洪流,將血誓的紋路沖得支離破碎。
你們說師徒契約要血誓?我對著鼎大聲喊,可我娘教我第一招時,只說了句趁熱吃
鼎身發出轟鳴。
原本猩紅的血字突然泛起金光,一行新字緩緩浮現:承繼者,不在犧牲,而在傳承。
成昆的影子劇烈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