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掌柜把酒壇推過來:共燃?
我點頭:紫焰要魂火,心燈要人間煙火,不如讓它們。。。。。。搭個伙。
歸藏臺的風比三日前更烈。
我站在紫焰風暴邊緣,能看見風暴中心那根幽藍的核心晶柱,上面還凝著墨璃前日留下的血痕。
林晚兒拽住我衣袖:教主,這法子要是不成。。。。。。
我打斷她。
不是賭,是三天里我守著趙敏,看她腕間心燈的光與肩頭紫焰的痕此消彼長——原來最烈的火,最怕的是被遺忘。
我深吸一口氣,往風暴里走。
紫焰擦過臉頰時像被紅鐵烙了一下,可九陽神功自動運轉,把灼痛化成熱流往四肢百骸鉆。
等摸到晶柱的剎那,我閉上眼,將三段記憶順著掌心的豎瞳推出去。
第一重記憶:殷野王伯伯戰死前,血手攥著刀柄塞進我手里,體溫透過刀鐔滲進來,比玄冥寒毒還燙。
第二重記憶:芷若的銀針刺入我膻中穴,她睫毛上掛著淚,輕聲說對不起,那聲音輕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
第三重記憶:光明頂上,楊左使跪在焦土里,血把衣袍染成暗紫,他說教主,活下去比贏更重要。
晶柱突然發出蜂鳴。
我睜開眼,就見紫焰里竄出暖黃的光,兩種顏色絞在一起,像兩條蛇在跳舞。的一聲,火蓮炸上天空,暖光纏著涼焰,像極了小時候在蝴蝶谷見過的并蒂蓮。
火蓮的光漫過回聲礁時,珊瑚群突然地齊鳴。
第一句聲音像從深海里撈出來的:。。。。。。燈要滅了,快把火種。。。。。。交給下一個做飯的人。第二句讓我膝蓋一軟——是阿牛哥的聲音,帶著臨終時的喘息:別讓他們覺得,沒人會再來送早膳。
海風吹得我眼眶發疼。
原來那些被遺忘的人,從來沒真正離開,只是變成珊瑚礁里的回聲,等著有人來聽。
教主!林晚兒的喊聲響起來。
我轉頭,就見海岸邊支起三十六口大鍋,熱氣裹著姜蔥香往這邊涌。
夢繭女原本閉著的眼睜開了,她盯著湯鍋里的排骨,輕輕喊:娘。。。。。。忘礁翁放下刻了半世紀的碑,手撫著鍋沿笑:我想起來了。。。。。。我是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