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湘湘接過針管,迅速檢查了一下針頭是否完好。
又摸了摸酒精棉片的濕度,確認能用。
緊接著,她頭也不抬,冷靜吩咐。
“再去拿根軟管,還有橡膠手套。”
方曉聿心里一陣憋屈。
剛才那一趟已經(jīng)累得半死,現(xiàn)在又要跑第二趟。
可轉(zhuǎn)念一想,對啊,分兩次拿,她能早一步動手。
他咬了咬牙,沒再抱怨,猛地轉(zhuǎn)身,又要往畜牧站沖。
可就在這時,馮湘湘冷不丁一句。
“你干什么?”
他猛地剎住,回頭一看,頓時心一沉。
剛才那個男人,正死死攥住馮湘湘的手腕。
此刻他青筋暴起,手指捏得馮湘湘的手腕發(fā)白。
“我干什么?我還想問你們干什么!”
男人聲音尖利。
“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我兒子身上戳,是不是想害死他?啊?你們誰啊?從哪兒來的?連身份證都沒有就想動手術?”
這群人不是好相與的。
但馮湘湘真沒想到,他們會當眾攔人。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指力越來越重,幾乎要掐斷她的腕骨。
可她更清楚,此刻不能退讓。
一退,孩子就沒救了。
“害人?我說了我在救他!”
她猛地抬頭,聲音陡然拔高。
“他快沒氣了,胸口積液,肺被壓住了!你不信可以摸他的脖子,脈搏都快沒了!你還在這跟我扯皮?你想讓他死嗎?”
那人一臉不信,冷笑道。
“你說危急就危急?我兒子好端端躺著,臉不紅氣不喘,你們兩個陌生人跑來搗鼓,真出事了誰負責?賠錢?還是坐牢?啊?你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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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湘湘還想再解釋。
可憤怒、焦急、委屈全涌上來,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曉聿幾步?jīng)_到馮湘湘面前,聲音沉穩(wěn)。
“你們聽好了,我是方曉聿。讓她治!出了事,我頂著!”